我?” “不想你不高兴。” 苏夏抬头,“不问我原因?” 沈肆扒拉白米饭,“我都听你的。” 苏夏给他夹肉,沈肆给她夹鸡腿,不一会儿,两人的碗里都堆满了。 “老婆,你是不是有心事?” 苏夏啃鸡腿的动作一滞,傻子都发觉到了?有那么明显吗? 沈肆吃着肉,含糊道,“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他认真的看着苏夏,“一辈子好长的,我们之间不可以有小秘密。” 苏夏也看过去,神情复杂,“你真想照顾我一辈子?” 沈肆大力点头,“想。” 想到什么,苏夏忽然问,“那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沈肆老实交代,“爷爷。” 苏夏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等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我们再来聊这个话题。” 沈肆撇嘴,“好吧。” 他凑到苏夏旁边,抱着她,撒娇道,“老婆,我想看你跳舞。” 苏夏说,“吃饭呢。” 沈肆的手在她腰上摸摸,“那吃完跳好不好?” 男人本意不掺情欲,苏夏做不到淡定,想起昨晚他揉自己那一下,直接就翻脸了。 沈肆不知道怎么惹老婆不高兴了,他很主动的低头认错,爷爷说的,男人要让着老婆,无论错没错,都不能顶嘴。 苏夏哭笑不得,态度很好,就是不知道错在哪儿,下次还是会犯。 饭后,过了差不多一小时,沈肆抱着小娃娃找苏夏。 苏夏放下笔记本,笑问,“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娃娃?” 沈肆说,“像你。” 苏夏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沈肆一呆,“为什么呢?” 他像是遇到了很困难的问题,着急答案,又想不出来,“老婆,我不知道。” 看他急的快哭出来了,苏夏无奈道,“那你就慢慢想,想到了告诉我。” 沈肆一个劲的点头,来没忘要看跳舞,特别执着。 “你去沙发上坐着,别靠我太近。” 见沈肆坐好了,苏夏的上半身直立,脚背向外打开,绷直,开始前,后,旁三个方向的压腿。 她平时是每天都会练几个小时,来老宅后一次都没练过。 没有配乐,苏夏跳了她新编的一段现代舞,动作幅度很大,同样也很尽兴。 沈肆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那里面的喜欢和专注一览无遗。 她愿意跟沈肆待在一起,舒服,又放松,什么都明明白白的,不用去猜来猜去。 画展当天,苏夏不得不出门。 尽管苏夏竭力装的若无其事,沈穆锌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太了解她了,胜过她自己。 因此沈穆锌断定。 她知道了。 难怪昨天一天不出来,原来是在调整情绪。 原来前天晚上她在装睡。 “聪明了啊……” 沈穆锌的唇角压了压,有些阴沉,懊恼,又有些兴奋,紧张。 接下来她会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是躲避,还是当面对质。 如果是后者,沈穆锌理了理袖口,目光闪了闪。 这是沈穆锌回国后的第一个个人展,每一幅作品都价值连城,最大的墟头是他会在这次公开最新的创作。 他的画和脾性一样出名,随心所欲,收到邀请函的并非都是开口都散发着名利味的上流社会人士,也有一些得到他赏识的无名小辈。 展览馆在南士街,很多粉丝在外围,看到沈穆锌从车里出来,他们的喊声激烈,有的甚至激动的哭了。 苏夏知道沈穆锌的画值钱,却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支持,和追星没区别。 脚步一停,她好像听到了苏小雪的声音,“小夏!苏夏!” 被保安拦着,她不停的挥动手臂,在沈穆锌寻着苏夏的视线望过去时,立刻变的娇羞,淑女。 老爷子也瞧见了,“小夏,她是?” 苏夏说,“我堂姐。” 沈峰问,“怎么回事?” 苏夏把事情说了。 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别的,沈穆锌问,“嫂子说什么?” 苏夏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她崇拜你。” 原以为沈穆锌会漠视,他清高,倨傲,没想到会迈步朝苏小雪那边走了过去。 田箐桦蹙眉打量苏小雪,姿色中等,气质一般,身材普通,笑的跟花痴一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入的了儿子的眼。 她松口气,自己多想了。 被众多粉丝嫉妒的目光盯着,苏小雪的眼里只有面前的男人,她的心如鹿撞,面颊飞上两片红霞。 既是堂姐妹,却及不上那女人的万分之一,沈穆锌双手插兜,“听说你崇拜我?” 苏小雪语无伦次,“是,对,沈先生,我很喜欢你的画,你是我的信仰。” 沈穆锌挑眉,“哦?” 他意味不明的吐出两个字,“信仰?” 苏小雪害羞的点头,“嗯。”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的画给了我力量,陪我度过那段低谷,我开始找你的画看,也深深的爱上了画画,第二年我就报考了艺术学院。” “现在我从事的是原画工作,我过的恨快乐。” 她的脸红的滴血,“沈先生,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所以真的很谢谢你。” 一口气说了很多,却迟迟没有回应,苏小雪忐忑的握紧双手,应该少说一点的,千万别把第一印象搞差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跟上。” 苏小雪心中一喜,飞速涌到脸上,沈穆锌的步子迈的大,她穿了双恨天高,跟的有点吃力。 过去的时候,苏小雪得意的朝苏夏笑,不用你,我照样可以。 苏夏的脸色不好,苏小雪误以为是她不乐意自己进展览馆,暗暗的瞪了她一眼。 眼神询问小儿子,田箐桦的脸色也不好,她才是真不乐意苏小雪进去。 确切来说,是不乐意看到小儿子为个陌生女人破例。 沈穆锌落后两步,“妈,她是嫂子的堂姐,我总不能让嫂子难做。” 说罢,他侧头,视线越过挡在中间的沈肆,落在苏夏身上。 苏夏置若罔闻。 一进去,她的目光就被正中间的那副画吸引。 只是一个纤细的背影,却能让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