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人情,“薛五已经知道实情,你我都清楚他的为人,他是不会罢手的。” 黄筱不说话了。 房里安静下来,令人窒息的感觉。 “听说你想要东林那块地。”黄筱忽然说,“我有地契。” “如果你不信,要辩明真假,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 唐依依的眼睫轻颤,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她垂着眼皮,终究还是抬了抬眼,“这么一来,我是乘人之危了。” “不是。”黄筱苦笑,“是我有求于你。” 唐依依沉默,黄筱见她,为的就是这事。 “我跟你不算朋友。” “也不是敌人,不是吗?” 黄筱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这个妈妈太自私了。” 唐依依想到自己那个孩子,“我考虑一下。” 她回到客厅,眼角扫向秦正,秦正挑了挑眉,他会意,起身去洗手间。 薛五也不蠢,知道是唐依依支开秦正,他皮笑肉不笑,“如果是黄筱的说客,那就闭上嘴巴。 “你不爱黄筱。”唐依依说,“你不过是觉得被一个女人当傻子耍了,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伤自尊了。” 被她一语道破,薛五的脸色阴沉,“闭嘴!” 唐依依不慌不忙,“黄家就黄筱一个,她有什么事,黄家不可能坐视不管。” “说这么多废话,你不就是希望我放过她们母子俩吗,可以啊。”薛五微笑,“我要刘婷云。” “不如你亲自把她送到我床上,这样什么都可以商量。” 唐依依的瞳孔一缩。 “你别想再打她的主意!” 薛五一巴掌挥过去,茶水被推到昂贵的地毯上,“唐依依,我不是秦正,惹到我……” 他的话声戛然而止,看到唐依依大变脸色,慌张的往楼上跑。 想到什么,薛五恶狠狠地骂了声操,也跟过去。 黄筱自杀了。 唐依依跑进房间,她躺在床上,一条手臂的腕部割开了,血滴滴答答的。 好在抢救及时,那口气回来了。 还可以对外宣称是她有产后忧郁症,以此来解释她割腕的举动。 黄筱是做了必死的打算。 她留了三个纸袋子,一个纸袋子是放了给她父母的信,要他们多照顾她的孩子,一个纸袋子里是她的遗嘱,给孩子的将来,还有一个纸袋子是给唐依依的。 唐依依打开纸袋子,里面躺着一张地契。 那是无声的嘱托,恳求。 合上纸袋子,唐依依抿了抿唇,她那一眼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对地契的兴趣,因此黄筱才放心去死。 黄家把黄筱接回去了,理由是照顾她做月子,至于小孩子,薛五不松口,谁也别指望带走。 到目前为止,薛五打二叔,大逆不道,这种传闻已经流了出去,股市起伏出现异常。 有关孩子的事只有薛母,薛五,他的二叔薛戍,还有唐依依和秦正几人知情。 没有惊动媒体,薛五清楚,事情不能闹大,否则薛家和他都会成为c市茶余饭后的笑柄。 “让你们看笑话了。” 秦正开口,“对小孩子宽恕点。” 薛五一愣,唐依依也是,从一个冷血残酷的人嘴里听到这种话,难免惊悚。 “生命可贵。”秦正淡淡道,“他刚来到世上,一切都和他无关。” 薛五夸张的搓胳膊,“真受不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善人了?我第一回开枪还是你教……” 一击冷眼过来,薛五差点咬到舌头。 秦正拉走处于呆滞状态的唐依依。 几天后,唐依依去h市出差,一去就是小半个月。 秦正在那头低低的说,“我很想你。” 他的嗓音压的越发的低了,情人的呢喃,“它比我还想你。”忘了有多久了,真够苦的,还不知道要继续盼多久。 唐依依不明所以,“谁啊?” 秦正说了几个字。 面上一热,唐依依立刻把电话挂掉,“老流氓!” 她把手机塞回包里,正要往酒店走,一辆线条流畅的北极星在她面前停下来。 黑色头盔下是于阳桀骜不驯的脸,“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跑h市来了?” 唐依依吐出两字,“出差。” 于阳无视她的冷淡,“住哪个酒店,我送你。” 唐依依说,“不用了。” 于阳吹了个口哨,几辆摩托车从不同方向靠近,年轻男女青春,活力,也 一双双眼睛暧|昧的看过来,唐依依拧眉。 于阳突然倾身,一把将唐依依拽上车,强行给她戴上头盔,“坐好了,抱紧我的腰!” 其他摩托车跟在后面。 一路上,青春的声音疯狂的叫喊着,在风中肆意妄为。 车停在酒店门口,于阳的眼睛像两团火,看唐依依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点燃,“怎么样,刚才刺激吧。” 唐依依的心跳的很快,“是挺刺激。” 从未有过。 脱离章法,无拘无束,这和她的按部就班,被控制的生活不同。 于阳咧嘴,笑的张扬,“走,我再待你兜一圈。” 唐依依摇头,把头盔放到车上,“姐老了。” 于阳的脸一黑。 他冲那道高挑的背影喊,“女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 没有人会拒绝阳光。 唐依依笑了一下,倘若再年轻十几岁,她也许会为那种速度与激|情着迷。 即便时光倒退十几年,她不会遇见于阳,生命里依然只有那个男人,吸着她的血,啃着她的骨肉,最终融为一体。 两日后,机场 男人倚着车身,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正燃着。 他的眼眸宛若深潭,眸光落在出口方向,偶尔吸一口烟,轻弹烟灰,说不出的贵气。 望见提着行李出来的女人,秦正勾唇一笑,便掐了烟上前。 唐依依面容疲惫,跟身后的助理交代着什么,冷不丁有片阴影压过来,她的视线里多了双手工定制的深棕色皮鞋,抬头看见立在她面前的男人,呆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秦正的喉头一滚,“来接你。” 唐依依说,“我叫小陈了。” 秦正的薄唇霎时就抿紧了。 青山冒出一句,“先生这些天都没有怎么吃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