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父何求(伪父女)

第三章 母老虎是终极武器(1 / 1)

第三章 母老虎是终极武器



严队长不但管吃管喝,还安排丁小琴负责队上的养殖工作,工分算一个壮丁劳动力的满六分。

今次丁老爹出事也是他找来的冻库,不然丁老爹非得提前埋了,丁小琴便见不到老爹最后一面了。

这还不止,屯子上的人都晓得在丁小琴读书那会儿,丁老爹可是要她辍学去种地的。

当时严队长出面规劝,劝不动,就把自己的粮票油票肉票换来吃食,保证父女俩吃得饱、吃得好,丁小琴才把小学踏踏实实念完。

别人问严队长为啥这么好,他只说丁小琴应该要读书。

别人又问屯子上没学念的女娃还有好多,怎么独独帮助丁小琴,严队长不说话了。

于是谣言四起。

其一,有人如刘永贵一般,自己脏,看别人也脏,说严队长看上了丁小琴。

毕竟丁小琴面若桃李,身形窈窕,屯子上不少老少爷们都馋她,难道严队长不是男人,成天往丁家跑也坐怀不乱?

其二,与其一的论调出入颇大。

有人说,严队长与丁小琴的娘有过一段自由恋爱。

在老一辈的眼中,自由恋爱可不是什么褒义词,它约等于无媒苟合。

所以有人猜测严队长其实是丁小琴的亲爹,而丁老爹是个老实人,接了严队长的盘,养大了闺女。

现在严队长回乡管着生产大队,屯子正好归大队管,他对丁家父女好上加好也就说得通了。

孰真孰假一直没有定论,当事人也没有回应,丁老爹一死,这事儿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现在屯霸刘永贵把丁小琴拖进废窑洞想实施侵犯不肯放人,对严队长又颇有怨言,其余三人听到秦伟忠说会耽误种玉米,一想到来年可能没有收成,便跟着劝刘永贵算了。

算了,操女子嘛,啥时候都可以,可肚子不能饿着,家里还有老人小娃等着吃食下锅哩。

是啊,小琴婆娘回来了来日方长嘛,今儿个真迟了,俺们还是走吧?

你不走俺们走,俺们可不想完不成工分饿肚子!

为了个婆娘不值当。再说了,她可能是严队长的闺女,俺们还是给严队长留点面子,不动她吧?

秦伟忠趁热打铁,拉着犹豫中的刘永贵就往外头走。

他见刘永贵裤裆里的玩意儿软了下来,猜他兴致应该减了,便说:走吧走吧,迟了迟了。

操他娘的!刘永贵骂骂咧咧,扎紧裤腰带说:到嘴的鸭子都飞了,真扫兴!

扫兴就把力气都用在活儿上,先顾一头。

秦伟忠一边安抚刘永贵,一边回头给了丁小琴一个眼神。

丁小琴一怔。

她看到那眼神中依旧有光。

她知道这外表粗犷的糙汉是救她于危难。

她感激地朝他点点头,把衣服拉上。

不一会儿,窑洞静悄悄。

结束了?

可该如何是好?好好的连衣裙,刚到省城买的,这会儿已经成烂布块了。

丁小琴气得眼泪汪汪,恨死刘永贵了。

今日你如此待我,将来我必定加倍奉还!她咬牙切齿,暗自在心中发誓。

环顾四周,废墟中没有可用之物,即便有,也早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该拿什么遮挡身子?

丁小琴只能解开麻花辫,用头绳和发卡固定住关键部位的衣料,勉强蔽体。

就这样吧

还没松一口气,屯霸刘永贵突然出现,冲进来压住丁小琴想和她亲嘴,秦伟忠拉都没拉住。

够了!丁小琴干脆利落甩了刘永贵一个嘴巴子。

啪一响,掌掴声特别清脆,秦伟忠都看懵了。

他见刘永贵捂着脸不言不语,忙一个闪身拦在丁小琴身前。

起开!出乎意料的,刘永贵没有暴怒,反而露出可怕的笑脸。

好女子,够倔,像辣子,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丁小琴没好气。

你迟早会喜欢的

放你娘的屁!你还是喜欢自家婆娘去吧!



我我我啥?听说你婆娘是只母老虎,被她知道你干这勾当,不知会不会罚你跪搓衣板?!

丁小琴抛出杀手锏,噎得刘永贵吃瘪。

这下没有笑脸了,刘永贵一脸铁青摔门而去。

呼终于走了

走了也彻底得罪了。丁小琴抹了抹额角的汗。

管他娘的,先过关再说

母老虎是丁小琴的终极武器,前头如果秦伟忠不营救,她打算搬出来试试自救。

此时秦伟忠傻愣在这儿,盯着丁小琴看,眼都不眨。

不知是被她的泼辣吓到了,还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叔想看到几时?丁小琴发话。

秦伟忠回过神来尤为尴尬,立马把身上的衫子脱下来递给丁小琴。

这是

丁小琴话未说完,秦伟忠撂下一小包东西就走了。

她披上秦伟忠的衫子,打开油纸一看,里头的红粒粒满满当当。

原来是一包酸棘子。这附近最是丰产,儿时的她常来此边摘边吃。

她捏一颗丢进嘴里,酸甜开胃,还是熟悉的味道。

去了省城半年,那段情亦犹如这小小的红粒粒,一半甘甜,一半酸涩。

不做多想,此处不宜久留,丁小琴丢一把入口,裹着衫子、夹着裙子、嚼着棘子就往家里方向走。

灶屋里还存着老爹嫁女得的三斗白米呢。

为此,她和老爹决裂,老爹还被人捅死了,可不敢浪费了。

她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在省城她已经连着几天只吃一个馒头充饥了,就为了省下票子坐上汽车回家。

那位带她去省城的知青周楠生,半月前已与她分道扬镳,哪怕她什么都给了他,依旧无法挽回这段感情。

屯霸刘永贵没说错,她与知青周楠生钻过高粱地,但那时她害怕,不敢,完璧归家。

而这次浪漫的逃婚之旅让她丧失了理智,半推半就间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真成事。

她害死了她娘,从小没娘教,只有爹带,何谓男女,她不懂,只能任由周楠生引导、摆弄。

结果命运也被他操纵,她被他丢在人生地不熟的省城自生自灭,靠着打零工捡垃圾维持着生计。

若不是碰到同乡,得知她爹被张三癞子捅了,她还不会回家。

若不回家,她也不至于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