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确切地说是腿脚发软, 瘫在地上起不来的人看清谢琅的长相满脸惊恐。 谢琅笑着问“你不知道我是谢三郎,怎么知道我家有钱?” 地上的人张张口,“你,你家房子大。” “青砖大瓦房, 就不担心是墓地?”谢琅再问。 地上的人前一刻这样想过,可他见到熟人, 就放松下来, “刚才那是什么怪物?” “猴子没见过?你这偷儿天天溜门撬锁的连猴子都不知道, 真没见识。”谢琅说着,还嫌弃的啧一声。 “猴子!?” 噗通! 东西落地的声音传入谢琅耳中。 谢琅不禁问“外面――” “汪汪, 汪汪……” “哞……” “吼!” “嘎――嘎――” “出什么事了?谁?别跑!” 整个养蚕里都醒了。 躺在地上的一个鲤鱼跳坐起来,猴子被撞的往后一趔趄。 谢琅连忙扶着金猴,擒住小偷的肩膀, “去救你同伴?在城里饶你一次, 你觉得我还会饶你第二次?有胳膊有腿做点什么不好。净干这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养蚕里上空。 “三郎,三郎, 是不是你?” 谢伯文的声音传进来。 “三郎怎么了?” 砰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琅大声说“我没事。”抓住小偷的衣裳打开门,“来了个小偷。他好像还有个同伙――” “是不是这个?”谢伯文拽着一个人过来。 谢琅放开小偷,“他是不是你同伴?” “你怎么能放开他?”谢二郎下意识伸出手,又不敢碰,急的手足无措,“快,快抓住,别让他跑了。” 谢琅指着小偷两条乱晃悠的胳膊,“跑不了。” “为什么?”谢二郎第一反应是看小偷的腿,没断啊。 谢伯文看出来了,“你把他的胳膊卸掉了?” 谢琅点头。 几人猛然想到谢建芬来闹的那一次,谢琅也是直接卸胳膊,痛的谢建芬扯开喉咙尖叫。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那声尖叫,几人明白,不是谢琅,是小偷叫的。 “现在怎么办?”谢伯文问。 谢琅“找个绳把他俩绑在西边树上,明天一早送去官府。等一下,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有钱的。”不容小偷狡辩,“不说我把你的腿打断,到廷尉衙门就说是你翻墙摔断的。” 脸色煞白的小偷打了个寒颤,“我说,我说。我是在城里听到的。” 谢琅当众揭穿小偷那次,不少人都看见了。 长安城说大很大,一个时辰逛不完。说小也小,铺子变动不大,经常往城里去的人也就那些。做生意的人防着他,还提醒客人也防着他,导致小偷最近“生意”很难做。 昨天小偷和同伙在一个小酒肆喝酒,听到一个女人怂恿一个男人去养蚕里吓唬谢三郎。男人不愿意,那女人就说,谢三郎很有钱,他才十七,家里只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把他俩吓傻,谢三郎的钱都归他。 男人动心了,小偷和他同伙也动心了。赶在城门关上之前,小偷和他同伙跑到城外,走着玩着,到养蚕里已月上中天。 今天天好,虽是残月,也足矣让小偷找到村西头最大的房子――谢三郎的家。 小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过高墙,跳到院中,找到路,正准备往堂屋去,被突然窜出来的东西拍倒在地。 小偷下意识挣扎,摸到一个带毛的爪子,惊恐万分的小偷正想喊同伴,谢琅打开门出来了。 后面的事小偷不说,谢伯文等人也猜到了。 谢二郎便直接问,“那个男人呢?” “不知道。”小偷老老实实说。 谢琅“二哥,那个男人不见得今天过来。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后天。现在主要是――” “那个女人。”谢伯文接道。 谢琅点一下头,说出姚兰花的身高和长相就问,“是不是这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小偷再次露出惊恐的表情。 谢琅一本正经道“我能掐会算。” “方士大人饶命,方士大人饶命……”小偷扑通跪在地上。 “噗!”谢二郎笑喷。 小偷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抬头看谢二郎。 “那是我大哥的前妻。”谢二郎道,“她想害我弟三郎,被我娘休回娘家后不甘心,整天想着回来。大概担心三郎不同意,觉得让那个男人把三郎吓傻,她就能重新回来了。” 小偷下意识看谢琅。 谢琅嘴角含笑,点一下头,“对!不妨再告诉你一点,她不知道我家有只耳聪目明的猴子。只要那人过来,下场就会跟你一样。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小偷想哭,干点什么不好,竟选择当小偷。 “大伯,你们都回去睡吧。我和伯文哥把这俩小偷绑结实了,也去睡觉。”谢琅道。 光脚跑出来的谢建业担忧道,“跑了怎么办?” “敢跑我就带着小狼去找他们。小狼鼻子灵,循着气味能找到他们。”谢琅胡诌道。 小偷不敢相信,“你家还有狼?” “狼狗。”谢琅道,“没听说过狗鼻子最灵?” 小偷每天只顾钻营怎么偷人家的东西,被人发现后怎么反咬一口,哪知道这个。可他见谢琅十分笃定的模样,胳膊被接上,反而不敢跑了。 夜里闹这么一出,谢琅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打开门,他家那三只和上次一样,又蹲在门口等他起床。 这次谢琅没用手指金猴,到厨房就切开一个西瓜,一半放柜子里,一半切成四块放金猴盆里,方便它拿着啃。 随后谢琅才去洗漱,做饭,喊小七起来吃饭。 喂饱牛羊,谢琅打开房门,就见那俩小偷还在树上,四周围满人,像看稀有动物似的。 谢琅忍俊不禁,牛羊拴好走过去,“没见过偷儿长什么样?” “没见过敢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