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繁体版)

001-櫻桃(1 / 1)

001-櫻桃



昏暗的巷子。

充斥著血腥、暴力、色情。

張狂看著落荒而逃的混混們,扔掉了手中沾著皮肉和血跡的磚頭。

角落裏的少女啪嗒啪嗒地掉眼淚,驚慌失措得像是個只兔子,藍白色的校服上衣就在張狂腳邊。

他是英雄,救了傻子。

張狂撿起書包轉身就走,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救。

他是浸在陰暗和惡裏長大的,從來都沒什麼好心腸。

沾著血腥的手忽然被拽住,他輕易就能感受到少女綿軟微涼的掌心。

少女的聲音怯生生的,哥哥,我我害怕

他不耐煩地回頭看一眼,下意識,喉結微動。

少女縮成一團,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從他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能在渾濁微涼的黑暗中,看到她那淺淺的乳溝和白嫩的乳肉。

衣服,穿好。聲音發硬。

葉輕輕本能察覺到少年眸光忽變,乖巧地把寬大的校服套好,餘光一直盯著他的右手,在流血

張狂壓下年少的躁動,傻子就是傻子,剛才差點被三個男人輪了,現在就眼巴巴地看著他,好像指著他去安慰,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嗎?

跟著我。他轉身就走。

葉輕輕小跑地跟著張狂身後,似乎鼓足勇氣:手,疼不疼?

張狂瞥了眼少女瓷白的臉,她垂眸緊張地盯著他手上的傷口。

不用你管。

要看醫生。她的聲音軟軟的,沒什麼分量。

張狂懶得應,屁大的傷口,他去醫院浪費錢麼?

張狂把葉輕輕送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他將她送到社區門口就冷著臉離開,滾回你的公主窩。

楊玉看到女兒平安回來,差點直接哭出來,她就這麼一個心肝呀: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怎麼回來的?你怎麼沒好好跟著妹妹呢?你有沒有事啊?妹妹跟爸爸你找你了,你回來看見沒?不行,讓你爸給領導打個招呼,讓你帶手機去學校

葉輕輕本來就不聰明,面對一連串的問題,只能挑一個會的回答:我沒事。

今天葉枝枝走太快了,她回過神來就迷路了

楊玉看孩子回來,給自家老公打電話報平安。

葉輕輕回到房間,找藥箱塞進書包,想了想,把桌面上的水果零食也一股腦都裝進包裏。

嗯受傷了,多補補。

她留了紙條就悄悄溜出去,爸爸媽媽不讓她跟張狂來往。

他們都說哥哥有精神病,會吃人的。

可她知道哥哥不是。

哥哥總是護著她,今天還幫他打跑了壞人。

楊玉打完電話一回身,額,我女兒呢?我那麼大一個女兒呢!

人世多滑稽。

永遠不缺一面光輝,一面破敗。

就像是葉輕輕的家,是獨棟的小別墅,是富人區。

隔著一條街,是張狂的家,是擁擠逼仄的各種房子,是貧民窟。

貧富區別,鮮血淋漓。

張狂家門沒鎖。

因為張奶奶收廢品的關係,他們家一般敞開著大門。

奶奶結束一天的勞作,坐著搖搖涼守著門口打盹。

葉輕輕知道奶奶很辛苦,小心翼翼地溜進去,一靠近張狂的房間就聽到少年壓抑的低喘,莫名地讓她心頭一緊。

她站在門口,想著他是不是疼得太厲害了?

可莫名的,她卻覺得耳朵有點熱。

她貼過去想聽仔細一點,結果門開了。

誰讓你進來的!張狂驀地拉上校服褲,順手在鍵盤上一按,轉身看向來人,眸光帶著動情的猩紅和壓抑,

葉輕輕瑟縮了一下,哥哥好凶:我我擔心你。

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跟笨蛋說話真費勁!

然而,他心底的怒火來不及蔓延,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少女水眸裏盛滿了關心和單純,只剩下他的難堪跟羞赧。

她,這麼肆無忌憚,就不怕他喪心病狂,不怕他把她給搞得哭天喊地

算了,她不怕。

傻子無所畏懼。

張狂盯著向他挪過來的少女,內心一陣陣無力。

她的書包像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一樣,一個一個往外變:這個好好吃的這個,苦苦的啊,還有櫻桃,我的櫻桃也給你吃

她到底來幹嘛!

張狂完全抓不住重點,少女綿軟的聲音像是在他心底抓來抓去!

他盯著她獻寶的小櫻桃,眸色又暗了幾分,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少女的胸脯,她記得,白白嫩嫩的。

驀地,他的欲念更重,腰身緊繃。

葉輕輕介紹完了零食水果,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她是來替他包紮的,順序是不是錯了?!

她抓過他的手,掌心劃開了深深的口子,能夠看到粉白的肉,滲著血水,五個手指頭上都有劃痕。

他一把抓住了壞人的匕首啊。

看著她都痛得頭皮發麻,一定好疼的。

趕緊包紮趕緊滾。 他硬的厲害,脹得渾身緊繃。

可細軟的小手指拂過他的傷口,葉傻子甚至還在糾結該用那瓶藥。

她的手很軟,細嫩線長。

她是葉家的小千金,十指不沾陽春水。

如果被握住會怎樣?

藥水滲進傷口,侵吞他的自製力,總覺得小帳篷都抖了抖。

他下意思倒吸一口涼氣。

葉輕輕立刻慌神了, 疼麼?我給你吹吹。

她捧著他的手,軟軟又涼涼的氣息噴灑在掌心,就像是羽毛在輕撓,牽扯著他最後一根神經,他需要死咬著唇才沒發出一點異動。

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腿間的玩意不安分地抖了幾抖,帶起心悸掠過四肢五骸。

吹你他媽個頭啊吹!

要給他吹喇叭麼!

不用。咬牙切齒。

哦。葉輕輕繼續上藥,她笨,不太會,好不容易弄完, 卻發現他額上都是汗,太陽穴似乎在突突的跳。

她靠近替他擦汗,小嘴一張一合,看著就讓人想犯罪:還是很痛嗎?

他驀地拽住她的手腕,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現在就走!

好嘛。她被他握的有些疼,從藥箱裏翻出瓶藥給他:這個你吃,每次肚子痛都有效哦。

痛經藥!

給他吃?

少年眼裏猩紅越甚,越發的喘,他都忘了,她已經來月經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來初潮,哭哭啼啼地來找他,說什麼自己流血要死了。

他當時已經跟這個世界分了楚河漢界,心底死寂,但還是擔心她。

可是她又支支吾吾講不清楚,直到小姑娘脫褲子讓他看下邊的血。

他當時真的是:

所以,楊阿姨的性教育是怎麼做的?所以,學校的性科普是怎麼做的?

他早慧,很早慧。

鬼知道他是怎麼哄好了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給她買了衛生棉,嗯現場研究怎麼用,現場教學,最後囑咐不准告訴任何人!

他喉結猛地顫動,那些他日日浸淫的畫面又浮現了,她那裏白白嫩嫩,只有稀疏的絨毛,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真想再看一眼。

更想進去。

把她搞哭。

坑了那麼久,重新上來第一件事就是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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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开了两个版本,这个是繁体版,简体版请移步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