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了算。”傅承焰无奈妥协,“三分钟就三分钟。” 江一眠安静躺在他怀里,任他拥着。 三分钟很快过去。 江一眠掰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身上暧。昧的痕。迹,像一朵朵雨后的海棠,绽放在每一处敏。感之地。 江一眠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和大。腿的吻。痕,回头瞪了一眼单手撑头正看着自己笑的傅承焰。 “我不是跟你说了,手腕这里不能,很容易被看见。” “抱歉宝贝儿,没忍住。”傅承焰不正经,“要不然你还给我?” “你就是故意的。” “没错。谁让你把我想那么坏?” 江一眠不想理他,手腕袖子能遮住,问题不大。江一眠又看了看腰腹和胸膛这两大重灾区,无奈叹了口气。 接着拿起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锁骨也是。 傅承焰真的很喜欢吻他这些地方。 看来,今晚得穿长袖教人搏击了。 还好,脖颈没有,算是傅承焰大发慈悲。 江一眠放下手机,下床,拎了睡袍穿上,去洗漱。 洗漱完照常换上运动服,去一楼健身房练一小时。 等他运动完洗了澡出来时,才发现整个跃层都没看见傅承焰。 江一眠想起莲姨之前说,以后只要傅承焰在这里留宿,早餐都由他来做。 换衣服下楼,直奔厨房。 走到门口,果然,傅承焰系着围裙在里面忙碌着。 江一眠从没见过傅承焰做饭的样子,前世整整五年,他都没见过一次。 此刻见到,只觉得这样的傅承焰格外温暖迷人。 江一眠整个人都被暖化了。 “饿了?”傅承焰关火,“到外面坐好,马上出锅。” 江一眠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我不是说了,你不用学这些。”他脸颊贴在傅承焰宽阔的后背。 砂锅里的鱼片粥冒着腾腾的热气,还有咕嘟声没有散去。 其实傅承焰没有学。 他确实很早之前就让吴巡给他安排了厨艺课,只是工作忙又追人,后来追到手了工作更忙了,一直都没抽出空。 所以他没上过半节厨艺课程,但自从那些碎片一样的画面开始浮现,他就突然会做饭了。 还做得很熟练。 仿佛他不是他,而是被身体里藏着的另一个人操控着,条件反射一般地做着这些事。 但他并不排斥,他本就想为江一眠下厨。 也喜欢看着江一眠把他亲手做的东西吃光。 此刻脑子里又浮现出江一眠坐在他对面用餐的画面,安静又美好。 只是那空荡的裤腿…… 傅承焰心口抽痛,他回神。 几秒后,唇角勾起个笑,“眠眠,你这样,我怕你待会儿上不了课。我倒是不介意……” “……我跟你说正经的。”江一眠松开人。 傅承焰转过来,握住他双肩,“现在的正经事就是吃饭。” 江一眠明白他在转移话题,心里幸福又酸涩。 没再继续说下去。 早餐在傅承焰的全程注视下吃完,老高惯例先送江一眠去学校,再送傅承焰去公司。 车上傅承焰说今晚不过来住了,他要加班,太晚回来怕打扰江一眠睡觉。 江一眠点头说“好”。 正好他也有点私事要处理。 * 凌晨的酒吧,灯光闪烁,人影交错,鼓点震透耳膜。 半小时前,江一眠终于接了秦非的电话。 此刻,他正穿过无数蹦嗨了的男男女女,往包间走去。 房门推开,里面热火朝天音乐震耳。 秦非和谢昀正在里面喝酒,周围还有一群狐朋狗友。 见江一眠进来,秦非立马放下手中酒杯看向他,其他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着他的视线聚了过来。 认出来人是谁,有人开始小声议论着江一眠和秦霄的关系。 纷纷期待秦非会怎样在他身上找乐子。 谢昀听着烦,停了音乐,喊了声“都出去”,所有人识相地出了包间。 房门被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带上。 “坐。”秦非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江一眠站在他面前,目光审视着他,丝毫未动。 秦非有些沉不住气,面露不耐,“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江一眠看着仍旧草包一个的秦非,笑了下,“怎么会?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帮到底。” “只是,你得有耐心,并且完全信任我。” 一开始秦非确实不信他,但吃了两天闭门羹,急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反而信了。 秦非很清楚江一眠没理由骗自己,毕竟把他卖给傅承焰的是秦霄,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秦非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憋两天了,憋得我难受死了。”他眼神里全是急不可耐的期待。 “有纸笔吗?”江一眠淡淡地问。 秦非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纸笔? 拿来干什么?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吗? 他那张嘴长来干嘛的? 江一眠果真懂得如何急死人的! 秦非咬牙忍了,按动服务键。 甜美的女声响起,“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帮我拿纸笔进来!”秦非语速极快,带着发泄的语气说完就挂了。 很快,就有服务生送来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签字笔。 江一眠接过,走到谢昀身旁坐下。 拔出笔盖,开始慢条斯理地写字。 秦非急得差点跳起来,猛灌一杯酒。 “你能不能痛快点!真是服了!” 自从秦氏出事以来,父亲就退了下来,现在由秦霄全权代理着集团事务。每天回家看着他那副死人脸,就晦气! 这还没彻底掌权呢,就这副模样,要真让他掌管秦氏,还得了? 秦非一刻也不想等! 江一眠没搭理他,自顾自在笔记本上写着字。 倒不是他故意吊着人,实在是秦非的性子需要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如果一直这样沉不住气,根本没法做秦霄的对手。 “烦死了,你能不能快点?”秦非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耍我呢?”他又灌了一大口酒,杯子重重砸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行了秦非,能不能消停点儿?我他妈才要被你烦死了!”谢昀狠狠瞪他一眼,“你要觉得我们耍你,你现在就走,门没锁,没人拦着!” 秦非烦躁地往后捋了把头发。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江一眠写字的声音。 他字迹隽秀,写得慢条斯理。 终于,写完了。 秦非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江一眠扯下纸张,递给秦非。 秦非一把抓过。 目光聚焦纸上,看得他一脸懵。 毒牙,蛮牛,黑熊,鹰眼,齿鲨,…… 一共二十个,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