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蓝山镇的小吃街,顾念一巴巴望向窗外,轻轻拽了拽陆今安的袖口。 陆今安微抿下唇,“想吃?” 顾念一睁大眼睛看着他,重重点头,“想。” 男人将车子停在巷口路边,两个人徒步往巷子里走。 许多人回来过年,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一步一步向里挪。 陆今安将顾念一护在里侧,“想吃什么?” “有点多。” 她顿了下,“我自己买。” 街道上还有奔跑的小朋友,陆今安揽住顾念一的肩膀,“你都是我的,还分你和我。”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情话,顾念一耳朵发烫,小声反驳,“我才不是你的。” 陆今安姿态散漫,“好,我是你的。” 还不是差不多的意思,顾念一表面没什么,心里像吃了蜂蜜似的。 街巷里的香味直直往鼻子里钻,两个人手上很快满满当当。 蓝山镇离南城不算远,两地风土人情完全不一样。 陆今安去排队给她买奶茶。 顾念一站在巷尾的银杏树下等他,有个男人向她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 “顾念一,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 她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清俊脸庞,脸上带着温柔且惊喜的笑容。 顾念一一脸茫然,大脑里搜索不到记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自我介绍,“我,徐嘉行。”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顾念一猛然想起,“不好意思,一下没认出来。” 高中毕业许多年没见,大家的长相变了许多。 徐嘉行宽慰她,“这有什么啊。” 给她让了个位置,“站这里吧,那里人多。” 顾念一向里面挪动两步路,“好,谢谢,你还和以前一样细心。” 细心?以前? 陆今安在树的背面听到这两个词,眉峰紧锁,伫足听起墙角。 徐嘉行和顾念一继续寒暄,“你是不是也在南城上班,我们加个微信,可以吗?” 都是老同学,还是之前一直照顾她的班长,顾念一没有理由拒绝,“可以,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徐嘉行掏出手机,“都行,我扫你吧。” 好友就这样加上了。 陆今安嗤笑一声,现在加联系方式,下一步是不是要约出去吃饭、玩。 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尤其是眼神,一直长在顾念一身上。 徐嘉行邀请她,“有时间吗?我晚上请你吃饭。” “不行。” 顾念一抬眼望向前方,陆今安没回来,她礼貌解释一句,“我一会要回南城。” 徐嘉行表情失落下去,“这么早就回去啊,那可惜了,以后我们常联系。” “好呀。”顾念一只当他是客气。 “你有男……”朋友吗?徐嘉行一句话没问完。 陆今安不想再听下去,抬腿走到顾念一身旁,直接牵起她的手。 他牵手的动作自然,一看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嘉行打量几秒,颀长挺括的身姿,一副贵气的公子哥做派。 他问:“这是你男朋友吗?” 顾念一歪头朝陆今安温婉笑笑,向徐嘉行介绍,“不是,是我老公。” “我老公”三个字明明很烫嘴,今天却脱口而出。 旋即又向陆今安介绍,“陆医生,这是我高中同学,徐嘉行。” 徐嘉行一瞬控制不住表情,“你结婚了?没听说啊。” 他这才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旁边的男人无名指上有同一款戒指。 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白色的光。 顾念一颔首,“对,有段时间了,没有请几个人。” 知道是她的客气解释,徐嘉行控制情绪,“不打扰你们返程了,抽空聚。” 陆今安牵着顾念一走到车里,将食物包装好放在中控台上。 侧身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 幽黑的眸子望着她,“他喜欢过你?” “不是啊,他对每个人都挺好。” 顾念一想和陆今安说,她没有那么受人喜欢,是班里最闷、最安静的人。 但这样解释奇奇怪怪,显得她毫无魅力。 陆今安的直觉不会出错,傻姑娘自己不知道,他亲了下她的唇,才坐回驾驶座上。 “陆医生,这是公共场合。” “一下没忍住。” 陆今安远远看着,徐嘉行在银杏树下继续坐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徐嘉行正翻看顾念一的朋友圈,一条关于婚礼的动态都没有,就连明悦的朋友圈都没有。 现在,顾念一和她老公的磁场契合,是谁都插不进去。 陆今安望着中控台的小吃,他很少吃这些东西,顾念一也不会强求他吃。 而她也不在车里吃。 “怎么不吃?” 顾念一解释,“会晕车,而且你不喜欢别人在你车里吃东西。” 她在他面前很懂事体贴,也就这样。 他们的感情不错,极少有争吵,独独少了情侣的感觉。 人果然不知足。 没有争吵觉得客气。 陆今安漆黑的眸侧瞥她,“你不是别人。” “是内人。” 顾念一眉眼弯弯,对上他的眼,“原来陆医生也知道这个梗啊。” 陆今安强调,“不是梗,是事实。” 他缓缓踩下油门,驶入主干道。 “出发了,顾念一小朋友。” “好的,猫头鹰司机,注意安全哦。”顾念一学着导航的卡通音色。 得,他收回刚刚的话,顾念一没有那么客气。 回到南城,暮色四合,街角的路灯点亮了南城的夜景。 到处是张灯结彩的小夜灯。 许是怕他们饿死,阮知许提前问他们回来的时间,派人送来了晚餐。 年糕也被送了回来,见到顾念一就往她身上扑。 顾念一洗完澡,准备好好睡一觉,陆今安在看书,她掀开被子躺进去。 男人上半身倚在床头,侧脸映着光,薄唇轻抿,轮廓线凌厉分明,鼻梁挺直俊秀。 眉目冷淡,喉结轻轻滚动,好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 结果下一秒,陆今安将书扔在床头,从抽屉里拿避孕套,身体覆了过来。 顾念一翻了个身躲过去,抱着被子抱怨道:“陆医生,不是才做过,是kpi也早就完成了。” “原来你当kpi完成的啊?” 陆今安眸色深沉,将人捞进怀里,吻在她的下颌。 顾念一明白话说错了,当即找补,“不是,不是kpi。” 可是,为时已晚。 到嘴的“兔子”,怎么可能放走。 陆今安咬她侧颈的黑痣,“你舒服的时候怎么不说是kpi。” 现在连灯都不关了,观察她的反应。 睡衣被推上去,顾念一哀嚎,“我会累。” “都是我动,你累什么?”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