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野’在克森市,鸦隐基本一年都回不了一趟林塔。
鸦家的老爷子对她不受管束的行为,就挺有意见。
要是再传出她念个女校都谈了‘不三不四’的男朋友的消息,只怕高等部必须得回林塔去念了。
又或者……立刻让她转学去林塔?
鸦隐大致能猜得出老头子打什么主意,前阵子和母亲的通话里,就隐约透出鸦家想要攀上宫家那棵大树。
而她和那位宫家三少年龄相差不大,正是合适的人选。
鸦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底默念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暗恋她的妄想症患者。
不论是真病还是假病都需要时间观察或治疗,在确定这人是装傻充愣亦或是病情好转之前,只能先捏着鼻子受着。
最好能先套出他的身份,然后再视情况而定,是否要联系他的家里人,把人给带走。
这家伙笑起来一脸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智商好像也不怎么高,先糊弄再说。
想通这一关节,自觉掌握了主动权的鸦隐登时觉得心口一松。
她走到病床前,朝对方胡乱点了下头,又开口:“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之后再办理出院手续,你的手机呢?我先试试联系你的家人。”
“克森市的脑科并不是最顶级了,林塔市有更好的选择,要不我出现,给你转院?”
成野森缓慢地眨了眨眼:“我家里人都不在,只认得你一个。”
鸦隐不着痕迹的飞速瞥了眼那只打着点滴的手,越看越觉得上面分布的茧子,像是时常练习各类枪械弄出来的。
“不在?都去世了的意思吗?”
听了这话,她难免发散思维,这家伙该不会是惹了什么麻烦,逃这边来避难的吧?
衣着简约却十分有质感,虽然身上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物,但气质总是骗不了人的。
等等,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应该会有自己的座驾,怎么会看到她车上有男人,急得蹬了辆自行车就来追她的车了?
成野森摇了摇头:“不是呢,只是他们一向不怎么管我。”
鸦隐不想再在这儿跟他瞎耗,干脆伸出了手:“你手机应该还在身上吧?给我看看。”
“好像在裤子口袋里。”
成野森一脸无辜地开口,“我手好痛,要不然你自己拿吧。”
鸦隐瞄了眼对方那两条搭着薄被的长腿,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在耍流氓。
她发出了一道冷嗤:“还说和我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连你姓什名谁都不清楚,也不告诉我关于你家里的情况……就只是想跟我玩玩儿是吧?”
“算了,那我就先——”
成野森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拽住了鸦隐的袖口。
仰起来的面孔,溢满了渴求之色:“阿隐,我觉得头好晕,腿也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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