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口镇派出所并不大。
讯问室也不大。
沈新靠着墙角,默默观察这个叫张帆的男人。
“警察同志,那狗我真不是偷的。”
“那天晚上,具体哪一天我给忘了,我记得我收车回家,买了半只烤鸭,走没多远,这条金毛就跟上来了。”
“它冲我叫,围着我转,我一猜它就是饿了,所以我就把鸭头给它吃了。”
“它吃完之后,就赖上我了,一直跟着我。”
“我还想呢,这谁家狗啊,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它一金毛,还戴着项圈,很明显是有人养的,我还带着它在那附近问了呢。”
“都说没见过,那我能怎么办,它一直跟着我,我也就是心善,就把它领回家养着了。”
“至于为什么卖掉它,主要是太能吃了,对了,它还拆家,那我就想着索性卖掉呗,还能换点儿钱。”
“警察同志,我承认我错了,没有拾金不昧,然后遇到那姑娘的时候,还心存侥幸心理,没有第一时间把狗还给她。”
“这样,我给她道歉,还有我赔她手机行不行。”
张帆振振有词。
人在慌张的时候,就像之前,沈新一连三问,张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极度慌张的时候,脑子根本不清楚,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而人一旦冷静下来,就能立马编出瞎话,掩饰自己的紧张。
所以在刑侦大队,有的时候抓人,也会现场突击审,就怕你把人弄上警车,带回分局慢慢审,这一路上,他人就冷静了,就能想到怎么应付警察。
很显然,张帆已经想好了说辞。
而且乍一听,真的无懈可击。
女孩儿那金毛丢了快一个月,这么长时间,张帆怎么编都可以。
就说捡的,你也没法儿验证。
不过嘛,接警的同事周文洋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他轻哼一声,反问道:“那你跑什么呀。”
张帆瞥了眼沈新,显然来的路上也想好了说辞,道:“我是被吓到了,主要是你看他多吓人啊,兜里一掏,还把手铐掏出来了,我好像听人说,偷狗会坐牢。”
“我怕他抓我,真就是太害怕了,脑子一糊涂就跑了,但这不是没跑成嘛。”
他指了指沈新。
沈新暗道谁吓人了。
不过这个解释还勉强说的过去。
周文洋道:“你不是延陵人嘛,平常住哪儿,这怎么捡狗还捡到南江来了。”
张帆目光微变。
显然在盘算如何应付警察的时候,他忘记考虑到最基础的问题。
比如女孩儿是哪里人,住哪儿,这狗肯定在家附近丢的,但他不知道在哪儿。
而且他还是延陵人。
这狗总不能跑大几十公里,在延陵跑丢吧。
张帆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虚汗,然后摇头道:“那我不知道,反正是在我家附近捡的,那有可能是别人把他带过去的呢。”
周文洋一拍桌子,喝道:“张帆,你觉(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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