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似有所觉,目光在空王佛像与韩云之间游移片刻,忽然展颜笑道:“看来施主与空王佛有缘。”
韩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韩云盯着那泥塑金身,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贵寺既然有此真身,敢问可有泥塑之法?”
老僧在听后,当即便道:“施主可是替我那双林寺的慧明师弟问的?”
韩云沉吟一番,从怀中取出那《金刚加持秘要》,回道:“不错,有幸得慧明大师传此法门,他只道我或有可能遇到彩塑之法传承,故而有此一问。”
“阿弥陀佛!”
老僧叹了口气:“我那慧明师弟,七十余年了,竟还未放下心中执念!”
“还请大师赐教其中缘由。”
老僧摆了摆手:“不敢,贫僧一一说来便是。”
“当年,神州陆沉之时,双林寺亦遭逢大难,多亏有那千手观音与自在观音两位菩萨彩塑法像,与霓虹异人几番斗法,才得以护得其余彩塑周全。”
“只不过,那一战中,两尊菩萨塑像也因此损失根基,灵性全无,当时操纵那两尊菩萨彩塑作战的,便是慧明师弟的师父,智渊禅师。”
“他觉得自己损失双林寺镇寺之宝,羞愧难当,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便已圆寂,那时候慧明师弟才十几岁,一心继承师父遗愿,想要修好两尊彩塑。”
“也曾踏遍各地,寻找彩塑之法,可惜的是,或因门户之见,或有其他种种原因,慧明师弟失望而归。”
“他应当是见施主乃道家真传,也许有可能学到彩塑传承,抱着一二希冀,才有此嘱托。”
韩云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不过听您这话,这彩塑之法是在道门手中了?”
老僧点点头又摇摇头:“彩塑之法在千百年前并不稀奇,无论是大型佛家寺庙还是道家宫观,都有专门的火工头陀或火工道人,来专司营造、塑像、木雕、画壁等事,属于匠作之术。”
“所以,这门手段一直在其手中流传,但千百年变故,不少传承多有损坏,其中以彩塑之法最为难学。”
“抟土炼泥,以为血肉,然后以炼制好的草脉、棉花、麻筋等材料充当其筋络、骨骼,最后才是由画师为彩塑上色,点睛等等。”
“总体来说,也算是分做三个步骤,如今我云峰寺中只有炼泥塑像之法,并无麻筋草骨炼制之法,也无绘画之法。”
“所以施主想要将其集齐,恐怕得多跑几个寺庙宫观了。”
韩云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多谢大师指点。不知这炼泥塑像之法……”
老僧哈哈一笑:“施主既然需要,贫僧又何惜一门残缺的匠作传承?还请施主在此稍后,贫僧取来便是。”
老僧转身步入内室,约莫半炷香后,他捧着一卷泛黄绢布归来。
“此乃《泥胎塑法》,还望施主收好。”
韩云双手接过(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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