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农历八月,正是秋风萧瑟的时节,黄叶已悄悄爬上枝头。范阳西南百余里的一处山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河在山谷中静静的流淌着。
这条小河,是南拒马河的支流,名叫白沟水,河床不是很宽,水流也不是很急。河水清澈,时有鱼儿跃出水面。
河边的树荫下,一块大石头上,端坐一名中年文士。那文士一身素色布衣,头戴纶巾,手中正拿着一根钓杆,如老僧入定一般在那里钩鱼。
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如同一截木头。
身边,还仰躺着一位精赤着上身,肌肉块块坟起的精壮汉子。那汉子吐掉嘴里嚼着的草根,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正在垂钓的文士,低声问道:
“军师,可有钓到鱼?”
“尚未。”
“这都大半天了,一条鱼也没钓到?”
“鱼钩是直的。”
“直的?”
“我学姜太公。”
“……”
那精壮大汉有些气结。又问:“好好的,学姜太公干嘛,莫不是前天掉到河里,脑袋进水了?”
“你不懂。”
“就你懂?”
“我这是在钓人。”
“钓谁?”
“钓我自己。”
“……”
那精壮大汉再次无语。
却听那中年文士又接着说道:
“高将军有所不知,主公常说我不如荀攸、郭嘉和贾诩,并非智力不如他们,而是心态不如他们。
按主公的说法,是专注力的问题。按儒学的说法,其实就是养气,亦即养浩然之气。
胸中有浩然之气,才能在考虑问题时心无旁骛,而将自己的智慧发挥到极致。”
“这跟直钩子钓鱼有啥关系?”
“心中无鱼。”
“无鱼?那你钩个毛线,钩个锤子。”
“天下皆鱼。”
“……”
那精壮大汉再也忍不住了,一蹬腿,将那文士踹进了河水中。
“姓高的,你个鳖孙!”
……
这个中年文士,就是徐庶。而他口中“姓高的”那条壮汉,就是高览。
这两人,原本是驻守卢龙塞的。
在张绣带兵进入上谷郡诱杀了田楷时,抓住了胡人派驻在田楷身边的信使,张绣将胡人的信使割掉耳鼻放回草原,极大地震慑到了草原上的胡人,使胡人又变得很乖。
之后,按照王通和郭嘉的谋划,就只在卢龙塞留下一名校尉率2000人马驻守。而高览和徐庶则带着其余5000人马,悄悄回师,藏在了这处山谷中。
将士们都藏在山谷密林中。
徐庶闲来无事,就与高览走到河边来钓鱼。因为不在军中,不着军服,也就比较随便,经常会打打闹闹。
刚才徐庶的那一番莫测高深,故意装逼的话,让高顺有些着恼,便趁徐庶不备,一脚将徐庶踹入水中。
岸边河水也不深,才没过膝盖而已。淹不死人,却将衣服湿了个透。
徐庶骂骂咧咧地爬上岸。
如同落汤鸡似的。
正想寻高览报复一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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