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太过猝不及防。
暴雨击打地面的声音逐渐消失。
一时之间,徐淮澈竟忘了推开面前这个疑似精神不正常的女人。
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他才触电般地推开她。
抬起手背抹了把被她咬破的嘴唇,拧眉扫了她一眼,喉结滚动着,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只当她是个喝醉酒的疯子吧。
徐淮澈叹气,起身打算回店里。
他把伞柄递给蹲在地上眼眶红红的女人,她没接,却攥住了他的手腕,仰头注视着他——
“…腿麻了,起不来。”
她的声音像是用镊子夹起一块冰,“砰”地跌至装满啤酒的杯里,绵密的浮沫争先恐后地从徐淮澈心底翻腾起来。
很怪异的感觉。
明明和这个女人素不相识,心底却鬼使神差地泛起了痒。
徐淮澈垂眸,盯着紧紧箍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纤细,白皙,漂亮。
一看就是从未沾过阳春水的手。
徐淮澈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强硬地把伞柄塞进她的手里。
“徐淮澈。”
她突然开口唤他。
徐淮澈没反应,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
只是固执地将伞柄塞进她的掌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转身离开。
娄明昭盯着他的背影,眼眶一热。
她想张口再次喊他的名字,可是开口的瞬间,却失了声。
曾经徐淮澈刚出事时,她苏醒后,有过八个月的失语症。
那八个月,她完完全全的缄默,努力张口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此时此刻,时隔这么久的岁月,再次见到徐淮澈,她又短暂陷入了当年失语的状态。
她捂着双眼,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伞被孤零零地放在一边,风一吹,就飞到了街上。
她本该高兴的。
庆幸徐淮澈没死。
庆幸自己找到了徐淮澈。
可是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瞳孔时,她的心却像是海面上漂浮不定的游泳圈,一点一点的漏气,直到他亲自掰开她的手,
那一刻,她像那只彻底没了气的游泳圈一样,无法继续在海面上漂浮,
一个猛浪击打过来,她就沉入了海底。
雨像是停了。
娄明昭蹲到都失去知觉,才恍恍惚惚地恢复意识。
眼前突然多出一只用精美托盘装着的蛋糕,托着托盘的那只手,正是半小时前给她递伞的徐淮澈。
另一只手似是不经意地递给她一张纸,嗓音淡淡:
“别哭了。”
徐淮澈一向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尤其是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更是让他对很多人都充满防备。
更何况是一个在他店门口,莫名其妙流泪又强吻他的奇怪女人。
太过突兀。
也太过不合常理。
他本不该理会她。
可他不仅理了,还好心地给她撑伞。
被她强吻了也没生气,甚至心里还有种莫名的雀跃,他刚才回店里努力想压抑那份雀跃,可大脑和心脏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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