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淮澈把上铺的床让给了娄明昭——这个声称和他是爱人的女人。
而他自己蜷在下面的沙发上将就。
屋内的老式空调机轰隆隆作响,黑暗中,娄明昭在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
缩在被子里深嗅着,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
人果然是贪婪的。
当初身边所有人都告诉她徐淮澈其实已经尸骨无存的时候,她只想要徐淮澈活着,哪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和别人结婚生子了也没关系。
但时隔这么久的岁月,再次见到他生动地站在自己面前,
贪婪开始缓慢流淌蔓延至血液每一处,在疯狂叫嚣着——
不行。
不可以。
这个人必须是我的。
这个人只能是我的。
不然我会疯掉。
……
娄明昭闭上眼。
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很多年前,一个穿着白裙的身影跑来找她对峙。
白裙女孩就是当年送徐淮澈珠串的人,但那珠串被娄明昭恶意扣下,占为己有。
那女孩气势汹汹地找到娄明昭,让她把珠串还给她。
娄明昭面无表情地把珠串从手上取下来,丢给女孩,又揉了揉手腕。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刺痛了白裙女孩的眼。
“你一天到晚在拽什么啊娄明昭?你不就仗着自己家有点小钱,所以目中无人,还把徐同学当狗一样使唤!徐同学是有独立人格的人,他是他自己,而不是你的私有物!你真的很自私,娄明昭!还有,你画的画真的很丑很丑!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美术比赛第一名怎么可能会是你……”
白裙女孩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娄明昭的种种“罪行”。
娄明昭揉了揉耳垂,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圈周围。
这一哭,倒是招惹来不少围观同学。
耳边不同声音的窃窃私语,听着很聒噪。
“闭嘴——”
娄明昭拧眉。
白裙女孩不卑不亢地抬起头,负隅顽抗,“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嗯。”娄明昭点头,咬着字句重复,“实话。”
女孩怔住。
但下一秒,娄明昭一步步地走向她,直至鞋尖抵着她的,才俯身凑近她的耳畔,轻笑着反问:
“你不是第一个嫉妒我的人,所以你给我听好了——
“第一,我就是拽,家族遗传的;
“第二,我家里不是有点小钱,是超级有钱,特别有钱,让你嫉妒我嫉妒到快哭了的有钱;
“第三,徐淮澈就是我的,你这么破防,难道你喜欢他?所以才急着为他讨公道?
“第四,我自不自私关你屁事,犯法吗?违反校规校纪吗?
“最后,我的画确实很丑,但那个绘画比赛是娄氏赞助的,是我父亲看我喜欢画画,所以赞助了学校两百万举办了这个比赛,满足我无处安放的虚荣心。我没记错的话,你作为第二名拿了三十万的奖学金,拜托,这是娄氏的钱,你能不能不要花着我的钱然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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