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大胆推测: 灵气和光一样,是沿着直线传播的。 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深沉。 实验成功后,萧索欣喜若狂。 他跳在桌子上,指着灵石谩骂。 继而放声大笑,畅快无比。 但是,在短暂的喜悦之后,他却陷入了空虚。 “论证了灵气延直线传播后,该干什么呢?” 理论地基搭起来了。 工程师傻了。 两年半来太过痴迷于了解灵气。 他居然没有考虑过实验成功后要做什么。 还是无法修炼啊! 这条路走死了。 那几块灵石,现在又成了无用之物。 怅然若失。 他收好灵石后,决定回归卤鸡脚店。 推开门,清晨的微风吹来。 他打了个哆嗦。 把他哆嗦回了现实。 现在的他是萧索,一个卤鸡脚店店主。 活在当下。 做大做强的计划,还在心中。 当个富家翁,也未尝不可。 他摇头一叹,又轻笑一声。 看向自己的卤鸡脚店,正准备感慨两句人生。 结果傻了眼。 “妈的我店呢??” 他的卤鸡脚店没了。 本该是店面的位置,变成了一片废墟。 尘烟还没有散尽。 看起来是店是刚塌的。 店伙计呆呆地坐在一旁,满脸苦涩。 萧索两步并一步走向店伙计。 “怎么回事?” 店伙计摇摇头。 “不知道,来了一伙人,不由分说就把店给砸了。” “没说原因?” “没说。” 萧索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店。 记忆里,为了开这家卤鸡脚店,前身从八岁开始就拼命打工攒钱。 虽然每天只能攒一文两文铜钱,但他一直坚信自己可以攒够钱开个卤鸡脚店。 终于在几年后,他从路上捡到了十几两银子,凑够了钱。 开了这家卤鸡脚店。 但是现在,他的心血白费了。 砸店的人太毒了。 不仅把店给拆了,桌子砸了。 凳子也全都撅折了。 让他彻底从零开始了。 这时,他看见老黄头慢悠悠地在街上晃悠着过来了。 “怎么,店被砸了?” 老黄头看着一片废墟问道。 “这还用问?看不着啊?” “你别冲我发火啊,谁砸的?” “不知道。” 萧索现在没有什么好脾气能陪着老黄头聊天。 但老黄头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讨人嫌。 找了个三条腿勉强能坐的凳子,坐在了萧索一旁。 “谁砸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了个事。” 萧索听出来老黄头话里有话,歪着脑袋看他等下文。 老黄头却不慌不忙,煞有介事地掏出了一把烟丝和一张卷烟纸。 卷起旱烟,用打火石打了火,抽了起来。 似乎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萧索问道: “差钱还是差事?” 老黄头砸吧了两口烟,又吐了口吐沫,说道: “都不差。只是想先问问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 萧索觉得老黄头有点多管闲事。 老黄头却道: “说起来,除了小店伙计,咱俩应该是最熟的了。论起来我也是你爷爷辈的人了,关心下你不行么?” 萧索不知道老黄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老黄头虽然每天都来店里,却只是点头之交,很少主动和他搭话。 这算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索隐隐感觉到,如何回答老黄头的问题,会影响他的未来。 但他也不可能跟老黄头说太多。 毕竟和老黄头没有太深的交情。 谁知道他是什么成分。 萧索思虑片刻,道: “接受现状,以待时机。” 老黄头手中的烟微微一怔,烟灰烫在了腿背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疼得龇牙咧嘴。 等老黄头缓过劲来时,不断点头看着萧索。 “好一个接受现状,好一个以待时机!” 老黄头疼痛的表情中露出了肯定的眼神。 “有事说事。” 萧索不太喜欢老黄头故弄玄虚的样子。 “我听说,捕快庖辉的小舅子要在这条街开个卤鸡脚店。” “庖辉?” “是。” 萧索有些不明白,转头问店伙计: “你今年没去交会费么?” 店伙计也不明白: “交了啊,不过今年比往年少交了三成。” “少交了三成?为什么?” “不知道。” 老黄头又吐了口吐沫,道: “我听说,前天捕快领班钱半是被调到山鸡县,升任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