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邻居的秘密。 —— 换工作三个月以后,经过多方朋友的介绍,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便宜的小型别墅。 在我打电话过去之后,房东笑的见牙不见眼。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里的房子他始终租不出去,就因为这附近住了一个极难伺候的大人物。 他和他的妻子前不久刚刚结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那小妻子说什么都要留在自己原来租下的房子里,他便将那栋别墅买了下来,以安抚他的妻子。 虽然我平平无奇,却依然听说过他们家族的赫赫威名,我知道他口中说的大人物便是霍森。 我对此没有丝毫兴趣,八卦新闻一般都是我的父辈那一代的人格外关注的。 我眼里的生活只有工作,养活自己,别把自己饿死就行了。 于是我与房东签订了合约,便搬到了那边。 当天下午,我大汗淋漓地送走搬家公司的工人们,便直接瘫软在了沙发上。 搬家太累了,虽然还有好多的东西没有收拾完毕,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但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歪斜着躺倒在放满纸箱的沙发里,我盯着在光棱中打转的灰尘,感觉温暖的阳光垂在眼皮子上,意识一点一点的向下沉。 “哒哒哒。”房门口被人轻轻地敲了三下,井然有序。 生活了二十多年,几乎不是粗暴拍门就是大吼大叫,这么有礼的敲门我差点没听见。 这一被打断,我就完全没有了睡意,套上拖鞋就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我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漂亮碎花裙的亚裔姑娘,她纯色的黑发被编成可爱的麻花辫,手里还端着一个中等大小的保温碗。 我只觉得她的眼睛真是圆润漂亮,就像山间的幼鹿。 “你好,真是冒昧打扰了。”女孩抬手向我打招呼,“我是你的邻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范云枝。” 刚刚运完东西,我知道我的头发还乱七八糟地贴在头顶,浑身都是汗水,感觉和一身清爽的她站在一起都浑浊了不少。 “我、我…嗯…你好,我叫巴顿。” 我这个人没啥大毛病,就是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手指又开始紧张地捏牛仔裤了,我总觉得尴尬不敢看她,空气一时间变得安静了。 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是黏了胶水死活发不出声来,我认命的偏着头,回避这让人窒息的尴尬。 我和我的表哥大不相同,表哥性格开放,谈吐大方是个话唠,我母亲说他适合去干销售,面对狗都能拍着肩膀跟它唠嗑。 可我不行。 我害怕与人对视,面对生人时无法说过多的话,我不是不喜欢,是我无法做到。 幸好我的工作便是绘画,除了定期交稿以外,我几乎不用与他人过多交流。 好在她看上去是个活泼的女孩子,立马端起手中的保温碗,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我听恩特大叔说你今天下午搬过来,正好为你熬了一碗汤作为见面礼。” “请问你吃过饭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尝尝看。”她微笑着说。 我身体僵硬的快要能站军姿,僵着脸接过保温碗,拧了一把大腿肉:“谢谢、谢谢你!你真的有心了,我、我明天洗好送给你!” 范云枝被我这出动静逗笑了。 她笑起来真温柔,真好看。面容虽然不及我们深邃,那微微抿起的嘴唇泛着粉,从内到外散发着柔和的气质。 范云枝没有久留,她点了点门外:“那我就先走了,外面有人等我。” 我虽然不太擅长说话,但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 我打开房门,目送着她走下台阶。 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我看到他珍爱地揽过她,轻啄了一口她的唇角。 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不是说范云枝不好的意思,只是那杀伐果断的权贵与如此青涩的女孩站在一起实在割裂。 我也无意去掺合别人的事情。 霍森的手箍着她的腰,目光极其隐晦地望了一眼新邻居的住所。 * 近几天又开始下雨。 美国的雨下的没完没了,雨点湍急地打在窗户上,劈劈啪啪响个没完。 我的脸满是雨水,狼狈地将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起来, 纷飞的雨景适合助眠,也格外适合激发作者的灵感,正好漫画的最新一集便要画到雨幕。 天色阴沉沉的,肮脏潮湿的地面刮起了狂风,不知是谁的塑料垃圾在水洼中扑腾。 我悠哉悠哉地享受着雨,拿出我出大价钱购置的高倍数望远镜,转向远处的各个场景。 果然,花了大价钱淘来的还是值得的。 我能清晰地看见远处层峦的山脉,也能看到那乌黑的云雾压迫地笼罩着这片天地,在深处分裂出几道闪电。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幅场景,随即又慢慢转移视线,企图看到更多。 突然,视角停在了一个位置。 我看到远处奶白色的小别墅的第二层楼,那间房间的落地窗前,灰色的窗帘映出一个纤细的人形,好像是被谁牢牢地压在窗上。 随即,窗帘随着剧烈的动作一点点被蹭开。 我透过镜面看到她饱满的乳肉挤压在窗面上,露出两块圆润的深色阴影,随着身后耸动的动作一颤一颤。 范云枝失控的脸慢慢浮现出来。 她的后腰被人牢牢攥着,高倍数的望远镜充当我“忠实”的伙伴,让我清晰地看清她腿根淫亮的水液以及动作间进出的鸡巴。 他们在做爱。 身后的男人在不断吻她,身下的力道了没有减轻半分,甚至有愈发激烈的征兆。 我看到她哭泣着说了什么,他便用双手更紧地缠抱住她,双腿被架空,那根鸡巴入得更凶,她的双腿被入得大开,彻底暴露出那口被不断侵犯的穴。 我看懂了她的口型,她说的是—— “老公,轻点。” 那双曾经温柔注视着我的眼睛在此时春光潋滟,在男人的身下门户大开,不断痉挛着喷出爱液。 淫水与击打在窗户上的雨水糅合,一时间竟分不清。 紫红色的鸡巴却没有放过她,一下一下重重进出着,好像进行过无数次似的刺激着高潮的穴。 范云枝孱弱地扭动腰肢,想要蜷缩在一起。 我面红耳赤,几乎能想象到那淫乱响亮的拍打声。 平时在手机的小广告里看到色情广告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可亲眼目睹这一场极其激烈的性爱,我的大脑还是受到了冲击。 赶紧拉紧窗帘。 却没看到她的脸在窗户后若隐若现,那瞪大的眼中空茫,腥湿的雨落不进她的眼里,也化不开深处浓郁的痛苦。 房间里的阴影如附骨之疽,终于缠绕上她的躯体。 至此,埋没于黑暗。 * 这雨连下了好几天,我终于逮到一个雨不怎么大的时候,想着在晚上偷摸把碗还给人家。 自从误打误撞看到他们做爱之后,我就没由来的觉得尴尬,想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于是,在一个夜晚,我撑着伞偷偷把保温碗放到他们家的门前。 “沙沙…沙沙…” 我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心想着可能是什么塑料袋子又在乱飞的声音。 转过头,身后没有任何东西。 树叶吧…感觉今天风挺大的… 我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着赶紧回家吧。 结果刚走出去没几步路,我就看到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霍森正在用一把蝴蝶刀割断一个人的喉咙。 那个人像一滩烂泥躺在枯枝败叶中,蝴蝶刀虽然锋利,却斩不断坚硬的头骨,横亘的伤口处,一点森森白骨昭然若揭。 他在杀人。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爆炸,我死死咬着牙,想装作没看见,躲起来等他回家了再走。 没想到霍森直接察觉到了我,他的眼神阴郁,抬起腿朝我暴冲过来。 那只染血的蝴蝶刀在寒风中闪烁着冽冽的白光,在狂暴的风中拉扯出一条赤色的丝线。 我被他那恐怖的阵仗吓得六神无主,转身喊着救命就绕着别墅狂奔。 我想惊动别墅里的范云枝,虽然打不定主意他们两个是不是一伙儿的… 事实证明,我这个每天窝在房间里的社畜还是比不过爆发力极强的青年,没跑几步,头发就传来剧烈的拉扯感。 脸被霍森猛砸在地上,泥泞的泥土争先恐后地灌入我的五官,我的眼睛被蛰地睁不开。 霍森的眸子缩的很小,有一种极其诡异的非人感,更让我恐惧的是那把抵在我腰间的蝴蝶刀。 “邻居,你在看什么呢?” “那天看我们做爱看的还不够?” 我的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别,求求你别杀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看到的!!” 我只是来还碗而已啊!! “小声点,我可不想吵到她。” 闪烁着寒光的蝴蝶刀近在咫尺,我知道他是不想和我多废话。 “…”突然,一阵手机震动响起。 霍森的神色一顿。 他抬脚将我的脸重新踹在后花园的泥地里,同时还在反复地施压,我根本喘不过气来,躺在他的脚下拼命挣扎,想要掰动他的鞋子。 霍森接起电话,笑容温柔:“喂,老婆,怎么了?是不知道蛋糕在哪里吗?你想吃的蛋糕我给你放一楼客厅桌子上了,等你吹干头发就可以去吃啦。” 鞋底碾上脆弱的脖颈,反馈出几声惊悚的脆响,巴顿的头部深深陷进泥地里,几乎没了声息。 霍森的手心掐进刀刃,溢出黏腻的血液。 电话的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柔和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听不太真切:“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你不是在看后花园吗,你听到没有?” “没有呀,我只看到了小偷,追着他跑呢。老婆,我手还受伤了…要一百个亲亲。” 脚下不遗余力地施暴,他的嘴里却不断黏黏糊糊地撒娇,吐露爱语。 对面沉默了数秒,说:“你没骗我?” “霍森,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的。” 霍森慢慢蹲下身子,扯起巴顿的头发,阴郁地打量了两下他已经毫无起伏的胸脯。 “我没有哦,我在和他好好商量。” 是他自己太废物,闷死了。 不怪他。 …… 刀刃深深地扎进肚子里,像个绞肉机带起一片血肉横飞,黏腻柔软的肠子流了一地,露出里面空空荡荡的躯壳。 肚子被喇开一个大大的豁口,对待牲口一般将他掏空内脏,除了凌乱的十二指肠,只有毫无生机的脏器废物地躺在身体里。 没有了。 消化了。 阴雨洗涤这片土地,凝固的肮脏化成了流动的血液,流向远方。 污浊地流向远方。 * 深夜,范云枝被霍森抱在怀里,窗外是电闪雷鸣。 她不安地动了动,睁开眼睛。 霍森还闭着眼睛,只是那只手在迷迷糊糊间准确地帮她捂住耳朵。 眼角被温柔地亲了亲,不知道他究竟睡了没有。 就在下一刻,半掩着的房门被人缓缓打开。 男人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右手提着一个棒球棍,如同树立的鬼影,沉默地站在霍森的背后。 范云枝的嘴唇颤抖,惊惧地与那双琥珀色眸子对视。 “hush…” 他高高举起棍子。 “be qui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