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精入体,腹上鹿纹生。 鹿神俯下身,将手按上她的腹部,掌心宽大而炽热,轻轻一揉,指尖在那鹿纹周围绕出一个圈。印记便微微一跳,像是被回应一般,闪动着细小的光晕。 她已不是她了。她只是“他的”,被神驯过、用过、留下印子的雌兽,求助无门,哭喊都被压成发情的哀声。 -- 极致的战栗过去,当她在微凉的空气中缓缓醒来时,衣裙已散乱不堪,小腹隆起,半透明的肌肤下,鹿纹如初绽的胎相,灼灼生辉,像是被神精灌溉后鼓出的孕痕。 天色未亮,窗前结了一层淡淡雾气。 她半蜷着身子,神魂空空的,唇角微张,仿佛还留着昨夜那声失语的低鸣。腰脉间的灵息依旧在缓缓游走,似雾非雾,似潮非潮,固执地将她一寸寸拉回到那片梦境的深水中。 青霁很久才挪动身体。动作迟缓、钝钝的,像个病人,又像一头刚被交配完的母兽,腰背微弓,腿间湿意仍在淌落。胡乱理了理散发,她换了一袭素白衣裙,脚步虚浮地走向净房。 正值清晨,一小徒端着水盆从廊下走出,一眼便见到她脸颊泛红、脚步漂浮,忍不住停住脚步:“师姐?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话音未落,小徒自己先红了脸。鼻尖捕捉到一种奇异的气息,既像春林潮雾,又像兽穴交尾后残留的腥甜。那味道带着浓烈的雌性气息,叫人心悸,想退,又忍不住想靠近。 青霁迟疑片刻,才露出一个笑:“昨夜观象,没睡好。” “可你裙子……后面湿了一大片……”小徒声音越说越低。 原来素白道裙自尾椎至腿根一片湿斑,沾着乳白,浓稠得像方才才泻出的种水。青霁看了几息,伸手接过水盆,语气平淡:“我自己来,不必告诉别人。” 待小徒怔怔退去,她关上木门,走到铜镜前。镜中人眼神迷蒙,像雾气未散的山影。乳尖肿得像未开的梅苞,穴口微敞,宫口间仍有缕缕乳白之雾浮动不止,仿佛神的精魄在里头徘徊。 她抬手触了一下,那雾竟微微震动,像是仍在抽搐,让她全身随之一颤。 无力地伸出指尖,她缓慢抹过那道口子。这样轻轻一抹,宫口竟抽搐着湿出一线稠液,沿腿根蜿蜒而下,正好在水盆里晕开淡淡涟漪。 她低声说:“别再这样了。”嗓音沙哑空洞。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却恍然不觉。 正在这时,木门忽然“吱呀”一响,有人推门而入:“青霁?掌观说你迟了,让你速去讲经殿。” --- 她披衣赶去讲经殿。 晨钟已鸣,香烟氤氲。殿中师姐师妹们早已跪坐成列,声音整齐如水。青霁行至一隅跪下,经声入耳的刹那,全身像被冷水泼醒。那肃穆清净的声调,与她体内仍在抽搐的余温狠狠撞在一起,让她悲哀又清楚地意识到—— 她不再是讲坛上执经抄咒的弟子,也不再是静室中枯坐清修的清净人。 她是梦中神明的鹿、祂的妻、祂的母,却已不再是青霁。 香烟缭绕,她忽然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抬眼望去,是掌观。 那位年高道重的女冠端坐前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眼神极为复杂,像在打量一株即将结孽的花。 - 课毕,掌观传音唤她至后院。 晨雾尚未散尽,石径寂静。青霁指尖在袖中紧紧揪着布料,低着头一路行去。 木廊尽头,掌观背对远山,缓缓开口:“青霁,你可知你近来香气异常?” 青霁心头一震,竭力稳声:“弟子……未曾施香。” “那不是香,”掌观缓缓转过身,目光定定落在她的小腹,“那是鹿气。” 她的眼神并无责备,却带着一种怜悯般的洞察:“只有受孕之鹿,才会有这等味道。不是凡间之香,而是被神种的气息。” 青霁脸色瞬白,喉咙发紧。她张了张口,声音细弱哽塞:“弟子未与人……犯戒。” 掌观轻轻叹息,像看见一枝未开的清莲,偏生先沾了尘泥:“鹿神不在人间之列。小青霁,你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 一句话落地,像拂去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掩的雾。青霁怔怔站着,不敢辩驳。她知道自己的宫口里还在泄,那是神精未散,雌兽方才被干过的气味。是只有雌鹿在交配、被射满时,才会散出这样的腥甜。 掌观目光微垂,像是忆起什么:“我曾有位旧人,她曾夜夜梦鹿,腹中终结下神种,整个人……变得不是自己了。” 她凝视青霁,轻声道:“你身上如今的味道,比她那时还浓。” 青霁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羞耻与惧怕混成一股热意,几乎要让她跪倒在地。她颤声低低:“弟子……不知梦中真假……若有亵渎,还请掌观责罚。” 那一刻,她不是为自己辩白,而是惧怕让掌观失望,惧怕自己真的在玷污清修的道场。 掌观看着她,神色复杂,终是缓缓吐出一句:“罚你不急。今夜,由我守你之榻。” 青霁猛然抬头,眼神慌乱:“不……掌观不必劳神,弟子……自己能……” 她慌乱到声音都带了哽意。她知道,若掌观真留宿,若夜里再被神贯穿,那些淫靡的交合与喘息,将无所遁形。 可掌观只是摇头,语气沉定如钟:“若梦中真有神物,我自会看出端倪。你若被选,梦不由你,躲也躲不过。” 青霁怔怔站着,半晌才轻声问:“若……不是梦呢?” 掌观望了她许久,像在望着一条被水冲开的灵溪,叹息道:“那便是命。” 她轻轻一颔首,转身离去,袍袖拂过青霁指尖,带起一丝檀香。 --- 那一夜,静室内灯火明灭。 青霁裹着衣衾,僵硬地侧身躺下,迟迟不敢合眼。 空气寂静到可怕,只有灯芯轻微的爆裂声。 若今夜再梦,她怎能不羞于面对? 她将被看见,被揭穿,被知晓一切溃堤之事。 她蜷缩在榻上,像只无处可逃的小兽。 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自腹脉缓缓涌起,像柔雾一般缠绕全身,带着温热与催眠的力道。她竭力撑着眼皮,却终究被那股力气一点点按下。 小腹深处,一点白光悄悄浮现。不是冷的,也不刺骨,而是一道微暖的灵息,如雾如触,如吻如喘。 梦与醒的缝隙间,她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腹脉里轻声响起: “怕什么?” “今晚,我可以更温柔些。” “今晚,我可以更温柔些。” 青霁猛然睁眼,心跳如鼓。榻侧空空,唯有冷灯孤燃,影子在墙上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