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那种人家不想说亲,她非要上赶着按头说亲的媒婆。 可是这家人真的很特殊,说不定是会扭转她目前局面的关键。 而且,说不准,她还可以救人一命。 这样的事,做了就是功德一件。 她没那个能力还能当做看不见。 现在她有这个能力,还能当做视而不见吗? 叶惜儿抬起手,想再次敲门试试。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想到刚才老妇人的情况,她还是明日再来吧。 叶惜儿心里揣着事回了魏家小院。 她有些困惑,以前她就算考试挂科都从不放在心上的。 现在怎么会为了一单‘业绩’这么上心? —— 晚上,魏子骞回来时,难得的没有看见那个女子坐在灯前写写画画。 叶惜儿躺在床上发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她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也是个很会坚持的人。 比如之前的体侧,跑八百米,考试不及格,补考也不及格,她直接就放弃了。 但学校说这学期语法课第一的人,可以在校庆上当韩语主持人。 她一个平时排名在中游的菜鸡心动了。 天天晚睡早起的练习,不逛街也不购物了。 坚持了好长时间,次次小测的排名都在上升,已经进了前五名了。 前面三名都是学校的天赋级学霸,次次在排名榜上神仙打架,不是你第一,就是他第一。 叶惜儿学的都快吐血了,连她弟弟都看不去了,说她至于嘛? 高考也没见她这么努力。 但她的那股倔劲好像又犯了,平时想要的东西很少,一点困难就可以说放弃。 一旦有了想得到的东西,她比谁都能坚持。 叶惜儿也说不清她为什么想要去当那个什么韩语主持人。 她虽然张扬了些,却也不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 结果倒好,还没到考试呢,她就穿过来了。 白白让她努力了那么久。 叶惜儿难得的在床上唉声叹气,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去给那家人说亲了。 人家明显不愿意,她还要凑上去,也太讨嫌了。 魏子骞熄灯上床了她都没发觉。 “怎么了?”直到旁边响起男人的声音,还把她吓了一跳。 她床上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她旁边睡着她现在的相公。 叶惜儿的脚不经意间碰到男人的小腿,有些不自在。 鼻尖又萦绕着隐隐的花香味,很清透,很柔软。 她下意识悄悄地吸了两口,仿若那吸食男子精气的女妖精。 以前有人送她礼物,总有人送各种高级香水。 却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只喜欢那种淡淡的自然花香,轻柔干净。 隐隐约约,若影若现,却勾得人心痒。 第023章 微恼 叶惜儿心里难以抉择, 便跟他说了:“今日我上门说亲,被人家拒之门外了。” “为何?” “他们不愿意呗。” 她有些垂头丧气:“这家人的情况是有些复杂。” “因为那家人的儿子病了很久了,快要死了。” 魏子骞虽不懂这些, 但给一个将要病死之人说亲? 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你为何要给一个快死的人说亲?”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 叶惜儿声音稍稍放低些许,神秘兮兮道:“那人不是真的要死了, 他的寿命还长着呢。只需要跨过这个劫。” “你怎知他的命数?” 叶惜儿不知道怎么解释,当然是从这人的八字命格里看见的。 “我稍微懂一些算命之术, 利于说媒。” “那你是说这人其实还不会死?” “不知道,他需要渡过这个劫数, 不然也说不准。” “你为他说亲就可以化劫?”这怎么听着越听越玄乎? 不就是说个媒吗?怎么还牵扯这么多? “是啊, 只要我说个和他命格相合的女子, 他也许就能慢慢好转了,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吃药了。” “这....能行吗?” 叶惜儿见他不信,哼了一声:“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有的人就是磁场不合。比如有的女子跟她相公在一起十年都生不了孩子,去检查身体, 夫妻双方都没问题。可换个相公, 不到一年就怀孕了。” “这就叫做把不该配在一起的人配在了一起, 懂吗?”你以为说媒是随便说的啊? 反正在她这里,她不是随便乱搭配的。 魏子骞陷入沉思,思绪莫名其妙的飘在了别的地方上,不禁想问问,他们俩配吗? 叶惜儿见他不说话,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想什么?” “咳......那你还要去吗?” “想去啊, 可我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 还怎么进行下一步?” “人家拒绝也是常理,命都没了还能想着说亲?” “是啊, 可如果不抓住这一线生机,可能真的没命了。” 魏子骞微一思忖,开口道:“你再去时,先别说你是来替他说亲的。” “他家现在最在意的是病和命。你就说你能保住那人的命,还能不放你进去?” 叶惜儿闻言双眼一亮,对呀,这个方法至少可以和人家有交流的机会了。 “行,那我明日再去一趟。”她觉得她又有精神了。 叶惜儿有些开心,放下心里的石头,美滋滋地准备睡觉。 她掖了掖被子,冲魏子骞道了一声:“晚安。” 女子说完就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魏子骞在黑暗的空气里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有些错愕。 这人还真是,用完就丢。 他有些不甘心,想弄出点动静来。 魏子骞刚刚侧过身去面向里面,还没想好怎么行动,没想到里面那女子却动了。 下一秒,女子柔软的身躯向他贴了过来。 怀里一团绵软,腰被某人抱住了,腿还架在了他的腿上。 魏子骞顿时僵住不动了,呼吸都放轻了些。 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吵醒了她。 被子里本来就暖和,现下还有个人紧紧贴着他,觉得不止是暖和了,还有些莫名的燥热。 女子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轻柔的呼吸拂在他喉结处,像只轻飘飘的羽毛,挠得人尖发痒。 魏子骞滚了滚喉结,脸上的温度升高,手不知道往哪放。 心跳声有逐渐加大的趋势,呼吸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平息。 最后,他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死死按压下了怦怦跳的心。 寒夜沁沁,风雪簌簌,冷莹莹一片。 魏子骞在这个雪夜里,把那颗似要跳出胸腔的心摁回了原处。 他承认,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他们全家都变了。 他娘变了,巧儿变了,他也变了。 他变得胆小了,瞻前顾后了,畏首畏尾了。 从前的魏子骞,自信到无畏无惧,胆子大到能捅破天。 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