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的口头禅就是,在家从父,嫁人从夫,老了听儿子的话,乱七八糟一堆,还说什么我们这些没有事业的女人,就该好好服务男人……搞笑吗?” “天天服务男人哪儿来的事业啊,我跟她顶嘴,她动不动就罚我,我真的受够了……” 虞婳眨巴眼,“所以我就把女德班炸了,我想着,炸了就不用学了,可是我知道这样不对,我闯下大祸,怕你被责怪,无奈选择偷渡离开……” 容砚之发现虞婳还真是吹牛不用打草稿。 估计以前骗了很多人,谎话手到擒来。 他冷笑,“你自己听听你这话有可信度吗?” 虞婳:“有没有可信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公,我手疼,脚也疼——” 容砚之顿了顿,看着她因为挣脱锁链溢出的血,眉眼更黯,“疯子。” “老公给我包扎吧,我不想在地下室了,这里又冷又凉,晚上还有虫子,我好怕……” 虞婳也不想哄他,真的,完全不想哄,越哄越烦。 但总不能真当一辈子倔驴吧,适当服软,能少吃苦头,还有机会可以离开。 斗不过这死男人,她暂时认输还不行? 容砚之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虞婳勾着他脖子,被他带了起来。 下一秒双腿腾空。 容砚之将她打横抱起。 这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吗?答应让她离开地下室? 这么顺利? 居然没怎么折磨她。 不像容砚之的行为作风啊。 容砚之抱着她往外走,虞婳脑袋下意识埋进他脖颈—— 一路上不少人目光被他们俩人吸引。 来到水榭庄园主楼,一些不知道虞婳还活着的佣人,纷纷尖叫,差点被吓晕了。 踏入殿厅内部。 虞婳环视周围一圈,看见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容墨。 容墨听到门口动静,也抬了下红肿的双眼,身体瞬间僵住。 虞婳拍了拍容砚之手臂,“放我下来。” 第43章 替我上药 容墨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为可能“逝去”的母亲,哭了一天一夜。 方才他还在哀悼,强迫自己接受母亲已经消失的事实。 结果这位母亲,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人……是他的母亲吗?容墨不太确定了。 容砚之并没有将虞婳放下来,掌心反而掂了下她轻盈的身体,抱的更紧,准备上楼。 容墨反应过来,立马迈着小短腿狂奔到他们面前。 然后张开双臂,挡住容砚之去路。 “爹地——”容墨视线缓缓挪到虞婳脸上,有些迟疑,“你是妈咪吗?” 见虞婳不回答,容墨开始胡乱思考,仿佛想了到什么,脑洞大开,“爹地,你是找了个跟妈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当替身吗?” “我不接受!我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妈咪才死了没两天,你就另寻新欢,太过分了——” 容墨踮起脚,扒拉容砚之西装裤,“你把她放下来!爹地,你不可以这样做!” 虞婳动了动唇,刚要开口,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王叔,把小少爷带下去。” 王叔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将闹腾的容墨抱走。 容墨在王叔怀里不停挣扎,双眼弥漫猩红,哭的歇斯底里。 看见这一幕,虞婳眼睫不由颤了颤。 电梯门开,容砚之抱着她走了进去。 电梯里很安静,安静到虞婳可以听见容砚之胸腔的心跳声。 “看见了吗?”男人突然开口,“小墨很在乎你。” 他语气淡淡,掀不起太多波澜。 像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 又像是在试图用孩子来捆绑住女人。 虞婳一言不发。 回到房间,容砚之吩咐佣人拿了医药箱上来。 他接过医药箱,然后关上房门,走到虞婳面前,将医药箱丢在床上,沉声道:“自己处理伤口。” 虞婳脱了鞋,露出漂亮的玉足,纤细的脚踝处,皮肉溢出鲜血。 不管是手腕,还是脚腕,都被锁链伤的不轻—— 甚至因为她过瘦弱,没什么肉,连骨头都磨出来了些,血还在不断往外渗,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脸色和唇瓣已经逐渐苍白,但嘴角还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感觉不到疼。 “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容砚之声音轻飘飘的,眼底很暗,愠色显露。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 但行为却不受控制。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为了孩子。 不管怎么说,虞婳是容墨的母亲。 虞婳微微仰头,腿伸向容砚之,足尖贴在他腿上,上下摩挲。 女人眼神妖媚,胜似狐狸精,“替我上药。” 容砚之是上位者,姿态永远是高高在上且傲慢的,虞婳见不得这样。 凭什么自己如此狼狈,他却仍旧矜贵优雅? 她要将他,狠狠地拖入泥潭,跟她一起脏,才算甘心。 容砚之轻笑一声,掌心抓住她受伤的脚踝,他手心只要稍微一用力,虞婳就会血崩。 男人气势凌驾于她之上,像造物主俯瞰平庸者,语气幽冷,不带一丝温度,“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