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架空了。 不仅如此,全京城都没律师敢接她案子,没有人辩护,她只有自己,而虞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虞江月终于感觉到害怕了。 原本以为这些天面对如此肮脏的环境,她会哭,会崩溃。 可现在—— 发现那些都不算什么,此刻才是最让人心寒的时刻。 为什么会这样? 虞婳非要对她赶尽杀绝吗? “裴望呢?”虞江月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裴望肯定不会对我坐视不理的。” 虞母说:“裴望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情也是跑断了腿,可没办法,容砚之权势滔天,我们根本没办法跟他掰手腕,掰不过的……” 是啊…… 虞婳的背后是容砚之。 裴望再厉害有什么用呢? 在容砚之面前,就是一废物。 亏她以前还沾沾自喜这个男人长得帅又专一,跟她青梅竹马,什么都愿意让着她。 如今—— 那一切跟真正的权势比起来,都不叫什么。 虞江月捂嘴哭了起来。 虞母见状心疼坏了,对对讲机道:“别哭月月,妈妈会想办法的。” “能想什么办法?”虞江月好脾气再也忍不了,“妈妈,你知道这里面多难熬吗?我……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待在这里真的好痛苦,快点救我出去好吗?” 虞母看着瘦弱眼底充满泪水的虞江月,心尖微动,叹了口气,只道:“妈妈会想办法,你再坚持坚持。” 现在全家都没人站在她这边。 就连唯一可能站在她这边的虞珩,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病情一天天加重,却没有根治的办法。 虞江月知道现在急不得,只能想想办法,让自己在监狱里过的稍微好一些。 就是不知道待在牢里多久,要是真的两三年,她差不多也不用活下去了。 生不如死。 探视时间到了,电话终止。 虞江月只能用唇语对外面的虞母交流,她似乎是在说“妈妈,你一定要救我出来”。 然后下一秒就被带走了。 虞母哭着拍窗口。 可惜法律在这儿,不可能为她破例—— …… 祭祀那天很快到来。 水榭庄园。 一家三口都穿的一身黑。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亲子装吧。 要去老宅那边集合。 虞婳跟容墨坐在后座,容砚之坐在前面开开车,看着身后把他当成司机使唤的母子俩,不由轻嗤了一声。 老宅一大早,聚满了人。 几十上百号,各个正装,一丝不苟,豪车数不胜数,阵仗非常之大。 财阀圈哪怕是祭祀,都与众不同。 上一世虞婳懒得观察这些人,现在发现,容家旁系颜值都属于单拎出去都能在娱乐圈遥遥领先的程度—— 徐芷倾果然来了,穿着黑色长裙,陪伴在何璐身边,目光时不时往虞婳和容砚之这边看。 酸意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 虞婳:“……” 心说有必要吗?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如此低三下四没有节操。 徐芷倾长的漂亮,又年轻,家里还有钱,何至于此啊。 虞婳叹了口气,在即将要出发时接到了蒋院长的电话。 她避开了容砚之,说要去接个电话,几分钟就好。 应该来得及。 容砚之觑她一眼,视线落到她手机屏幕上,见她大大方方,倒也没有过多去逼问,淡淡的嗯了声,说:“好。” 虞婳走到一旁没什么人的地方,又往人多的地方看了看,见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安心接听—— 蒋院长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你前几天说要出国,调去s.t总部,申请已经下发了,我把你名单写上去了哈,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发,来不及的话,也可以再等几天,反正就这一周的事。” 第159章 再等几天吧 明天还在山里肯定不行。 这件事慢慢来,还不能被容砚之发现,所以只能往后拖几天。 虞婳:“再等几天吧。” 等容砚之对她,彻底的放松警惕,她离开也能顺利些。 吸取前两次经验,这一次她只许成功。 因为一旦失败,容砚之就真的—— 再也不可能对她放松。 毕竟,事不过三。 挂断电话后,虞婳重新回到容砚之身边,恰逢此时,轮椅上的容砚熙也被曲蝶推了出来。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眸光淡淡地往下垂,肌肤雪白,一贯的病殃殃。 真可怜哎… 但虞婳猛然间,想到了件事。 去年的祭祀,容砚熙并未参加。 今年他要参加吗? 那么高的山,断腿了,得抬上去吧? 容砚之低头睨向虞婳,见他一直盯着容砚熙,眉头瞬间拧紧,不适。 胸腔有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但还是尽力忍了下来。 不想给她找不痛快。 容砚熙感觉到虞婳的视线,却不敢掀起眼帘,而是掌心握紧轮椅扶手,眸子颤了又颤。 —— 车队成群。 虞婳坐在容砚之副驾驶。 容老太太和容老爷子非拉着容墨上他们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