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到即便她再爱他,也无法原谅…… 甚至,仍旧恨他。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容砚之想不出来。 应该要问清楚。 容砚之迈开颀长的腿往庄园内走。 容墨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表情阴翳而又委屈。 真不理解爹地什么脑回路,不哄人,就会装死。 而且爹地也不搞清楚状况,现在想和好的人是他,不是妈咪,所以再怎么样也应该是他哄人,道歉,认错! 男人嘛,跟自己老婆认错怎么了?哄自己老婆怎么了?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非要犟,有意思么? …… 虞婳刚回房间,想着要怎么把离婚协议给容砚之。 男人就推开了房间的门。 力气挺大的,吓得她咯噔了下。 一脸茫然。 容砚之漆黑的眸子直白的同她对视,表情看上去就阴沉沉的。 虞婳拧了拧眉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容砚之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里,俯下身轻轻啄吻她的唇角。 几度想开口,就会被淹没。 “……”这男人突然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虞婳想推开他,却被搂的更紧…… 又欲,又魅。 感觉四周的气温都在升温,鼻尖都是容砚之一个人的气息。 真的…有点难受了。 良久,容砚之才松开,弯下腰,低头,脑袋抵在她额头上,鼻子酸涩红润,“你恨我,讨厌我——” “跟我在一起,特别难受对不对?” 虞婳:“……” 容砚之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突然这么可怜兮兮的。 是因为自己跟容砚熙的对话,伤害到了他么? 虞婳拧了拧眉,半晌道:“你怎么了?” “为什么,我做的哪里不够好,你说出来行不行?别让我一个人乱猜,我猜不到。” 容砚之性感的喉结滚动,泪珠也在往下掉,眼尾猩红了一片,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一个上位者,权势滔天,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有天居然会表现的,这么,凄惨? 关键,虞婳看着不仅没觉得心疼,反而莫名高兴,刺激…… 这是为什么? 虞婳摇了摇头,抚摸容砚之脸颊,欣赏他的楚楚可怜。 越看越喜欢。 要是多掉几滴泪就更好了。 容砚之皱了皱眉,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虞婳是饲养员,时不时挑逗他一下。 这种感觉很不适,但他还是让她摸,甚至主动用脸蹭她手,整个人卑微到不行。 虞婳笑的越来越灿烂,“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好乖。” 可爱,乖? 虞婳疯了吗?用这种词来形容他! 容砚之非常不爽,咬着牙,但还是忍住了发火的冲动,“那你喜欢我这样吗?” 他讨好的说:“我以后都变成这样行不行?” 容砚之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 “……”虞婳下意识想要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却在下一秒,手腕被用力抓紧。 他愈发认真,“我说真的。” 第200章 死过一次 不是,这男人卖什么可怜? 虞婳呼吸急促,有点崩溃… 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视线偏移,“你别这样。” 她完全不敢看他。 容砚之神色一顿,最后苦笑了声,故作镇定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暧昧气氛扫空,虞婳睨了他一眼,“你……” “我不想离婚,除非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容砚之姿态好整以暇,仿佛一秒又回到了曾经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态度。 虞婳眼睫微颤,心情分外复杂,思索要不要告诉容砚之。 毕竟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要以什么话术去讲呢…… 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有病和荒唐,也不会相信。 因此,思忖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接着瞒下去。 “没什么。”虞婳敛了敛眸,“你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容砚之漫不经心,“我不信。” “一定是我犯了什么大错,所以导致你这样排斥我。” 容砚之是会找问题关键的。 思来又想去,虞婳还是尝试性地开了口,“如果我跟你说,我死过一次,你会信吗?” 她已经是挑最不离谱的话术展开了。 要是直接跟容砚之说重生,他肯定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吧。 “死过一次?”容砚之表情并未看出太多变动,也没有怀疑,只是深深凝视虞婳,“在梦里还是……” “真实的。” 既是坦白局,她不想用做梦来敷衍这段话。 容砚之眼睑染上一抹淡红,“说来听听。” 虞婳本以为话题会在这里终结,没想到容砚之居然还愿意往下听。 虞婳深吸了口气,坐到容砚之对面,同他对视了两秒,继续说:“我不骗你。” “死之前,你折磨了我好多年。” 其实十九岁到二十三岁这个区间还好,毕竟她为容砚之生下一个孩子,他再怎么过分也过分不到哪儿去。 问题出在容墨烧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