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摇了摇头,“我不回家,回家没意思。” “你想去哪?” “去我男人的家里。” “......” 安愉眯了眯眼,“你还送不送?” 对方的脸色瞬间像喂了只蚊子。 温度更低了,室外的低气温让人感觉到了冷意,她倚在车身上长长的吐了口热气,突然就想到了付聿礼。 想到了那次也是喝完酒,他把自己送回家。 明明距离分别才过了几个小时,居然想念起来。 安愉没有克制,当下就给付聿礼去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能不能来接我?”这话一出,安愉莫名有点鼻酸。 “你在哪里?” 安愉说了个地址。 付聿礼:“我马上过来,不要乱走。” “怎么会乱走,我又不是小孩。” “你喝酒了。”他沉声强调,“千万别乱跑。” 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唐婉不放心的追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模糊的人影,安愉没有认真去看,耳边闹哄哄的跟围了一堆苍蝇一样。 她自顾自爬上副驾,一边摆手:“你们玩你们的,我等付聿礼来接我。” 唐婉说:“我陪你一起等吧。” 安愉好笑,眯缝着眼看她,“拉倒吧,我用不着你陪,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的人,我一个人呆着挺好。” “你确定?” “滚吧。” 耳边很快又清净下来,安愉浑身发热,但不至于醉到人事不知。 她将衣服裹紧一些,合上眼假寐。 不知道过去多久,又一阵冷风灌入。 安愉瞬间清醒,只见付聿礼裹挟着冷气上了驾驶座,黑夜像劈开了一条缝,显露出刺眼的光线来。 他的双眼中还带着深夜的雾气,湿漉寒凉,望着她时又渗出细微的柔和。 “刚才不是说回家的吗?怎么会跑这来了?” “吃完饭接到了唐婉的电话,所以就过来了。”安愉扯了下嘴角,笑的很无力。 “我现在送你回去。”他从安愉手中拿过车钥匙,放入置物架,随后按下启动键。 安愉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望着他的目光有点呆滞。 驶出一段距离后才缓慢的眨了眨眼,说:“我不想回自己那。” 付聿礼沉默了一瞬,紧接着说:“去我那?” “嗯。” 又安静下来,和方才不同,这几句对话结束氛围骤然变得微妙起来,像即将迎来一场重要的赛事,期待又掺杂着紧张。 等红灯时,安愉转头看窗外,街边的绿化树被风一吹,枯黄的叶子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贴在地面上等待某个时刻又被吹远。 没了方向,失了归宿。 车子驶入小区临时停放点。 付聿礼没有第一时间下车,指尖轻轻点着方向盘,而是迟疑着问她:“你确定?” 安愉笑了下,“你这会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付聿礼也跟着自嘲一笑,下车绕去另一头拉开门扶她下来。 安愉说:“我还没醉到走不了路。” “我知道。” 付聿礼拽着她的胳膊,等人站稳,手顺势往下一滑牵住她的手。 安愉像个听话的孩子,不声不响的跟着他往里走。 进入楼道,坐上电梯,数字一个个往上跳,安愉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起伏。 到达楼层,走出去,打开防盗门,方迈进第一步,付聿礼拉着她迅速转了个身,将人毫不犹豫的抵门上。 “砰!” 门彻底被关严实,同时落下的还有密密实实的亲吻。 仿佛热油中掉落一滴水,飞溅四散再无法控制。 安愉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好半晌整个人几乎要化成水的挂在他身上。 付聿礼什么都没说,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春天的第一缕暖风,夏夜的满目繁星,秋日中的一片落日,深冬中的一抹暖阳。 所有的美好都在这个晚上遇见了。 安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整个人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的酸软。 醉意褪去后,回想前一晚的疯狂,她都忍不住脸热,猛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 呼吸中全是对方的气息,甘冽清爽特别的舒服。 安愉又猛地从床上坐起,下地走出卧室。 厨房那头传来一点杂音。 付聿礼站在灶台前在忙碌着什么。 安愉过去,自后轻轻搂住他的腰。 付聿礼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睡的好吗?” “超级好,这几年没睡的这么好过。”安愉满足的闭着眼说,“都不想爬起来了。” “你可以再睡会。” “不要,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煮肉燕,前几天在超市买的,你能吃吗?” “我不挑,等会给我多放点醋。” “好。” 安愉充当了一会人形挂件,直到肉燕出锅,才不甘不愿的放开了他。 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着吃早餐,今天付聿礼有工作,要去一趟客户的工地。 安愉最近很闲,去不去工作室则无所谓。 关系又进了一步的原因,这会她倒是有了些年轻人的冲动,想跟眼前人再呆一会,有了一些黏性。 lt;a href=白月光 lt;a href=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gt;尧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