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想到安愉之前说名门贵府的少夫人,他忍不住笑了笑。 付浅歪了歪头,她很少看到付聿礼笑,不免有点新奇。 “哥,你今天心情不错?” “还可以。” “我去帮你把安姐叫出来。” “不用。”付聿礼拦住她,“工作要紧,你们先忙,我在这随便看看。” 偌大的停车场几乎快停满,靠墙的位置还停了两辆大巴车,园内有游客四处走动,零星可以听见他们对这个地方这次展览的评价,总的来说很成功。 中心有个湖泊造景,付聿礼站在石栏旁,看着湖里游走的锦鲤,大大小小颜色各异。 关键是一点不怕人,应该是经常有被投喂。 安愉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付聿礼面朝湖的背影,对面是萧条的垂柳,柳枝随风晃悠,灰白的墙体,映衬着同样灰沉的天空。 明明天气一点都不好,园内秀美的景观也大打折扣,但似乎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加之偶尔经过的汉服游客,有种古今碰撞的奇妙感。 安愉掏出手机,调整角度将这个画面记录了下来。 声音很小,但付聿礼还是有所察觉,同时间转过了身。 安愉笑嘻嘻的蹦到他跟前,“耳朵这么灵,属什么的?” “冷不冷?”付聿礼抓住她的手搓了搓,“你的帽子呢?” 身上衣服确实跟付浅的一样,但是少了一顶褐色的帽子。 “在口袋里,戴着太傻了。” 付聿礼笑了笑,“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工作时候没办法,这会不是偷懒嘛。”安愉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可算回来了,为什么设计师还要出差?” “客户是外省的就没办法,工程大的话时间自然就需要多一些。” 安愉被他正经解释的模样逗笑,“我跟你开玩笑的,紧张什么。” 付聿礼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随后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送你的礼物。” “给我戴纪念品了,是什么?”安愉接过后打开,里面是一只粉嫩的粉晶狐狸,“好看是蛮好看,挂车钥匙上不错,不过你知不知道粉晶狐狸的作用是什么?” 付聿礼只是瞧着好看买回来了,其他一概没有研究。 安愉说:“狐狸是招桃花的,你是嫌我桃花太少吗?” “灵不灵?” “什么?” “所谓的桃花灵不灵?” “自然是心诚则灵了。” 付聿礼伸手要拿走。 安愉快速一避,“你自己送给我的,哪有再拿回去的。” “下次送你个别的。” “不行。”安愉手指套着挂绳转圈圈,“都跟你说了心诚则灵,我又不缺桃花。” 她笑嘻嘻的又撞进付聿礼的怀里,“你担心个什么劲。” 付聿礼将下巴抵在她肩上,轻轻喟叹一声,“怕你真跑了。” 他自认为是个情感单薄的人,别说恋爱,过去甚至连有好感的异性都不曾出现过。 有段时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有尝试着去关注身边往来的异性,统统无果,最后也就不再强求。 他一度以为自己就这样了,反正对家庭也没有丝毫渴望。 安愉出现的措不及防,像雾霾天突然窜入的一束阳光,驱散了沉沉的阴霾,让他看到了生活的曙光。 那样强烈的攻势下,他一步步沦陷,从一开始的试试也没有什么,到现在的一句玩笑都能格外上心。 对此付聿礼无奈,又不得不接受。 在感情上对一个人倾尽所有他不认为是什么好事,但往往也身不由己。 临近年关时,大街小巷渐次升红,连带展馆内也出现中国结和福字,工作人员的服装也跟着变了颜色。 小年这天,安愉提前一步走人,去了付聿礼的公寓。 两人一起吃了顿饺子,又窝沙发看了部电影。 各自忙碌的这段时间,很久没有好好的一起坐下来过。 安愉问他往年的除夕都是怎么过的。 付聿礼盯着冷白的屏幕,语气没多少起伏地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做设计,对我来说这一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阖家欢乐的日子,不是什么酷刑,也不会觉得寂寞,零点的鞭炮声响起时,只会恍然又是新的一年罢了。 安愉绕着他的食指玩,“今年我陪你啊,我陪你守岁。” 付聿礼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你喜欢这个?” “也不是,你不知道从众原理吗?是不是从来没有守岁过?” “偶尔会熬到零点,但不算特意守岁。” 安愉说:“那今年我陪你啊,中央广场还会有烟花秀,你陪我去看,我们读秒。” 付聿礼笑了笑,“好。” 除夕当天,展馆早早闭门。 每年的这天安行简都会将兄弟姐妹叫上在外面吃顿团圆饭,几辈人凑一块,也能坐满三桌。 安愉提前回了安家,原本打算将胡慧丽一起捎走,结果安博言回来的比她更早。 “坐我车吧,那边估计没车位。”安博言说。 lt;a href=白月光 lt;a href=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gt;尧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