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事事报备,正常。” 又随意聊了几句,安博言要走时,安愉拿上车钥匙也走了出去。 安博言看她一眼。 安愉说:“我回家看我妈。” 他意料之中的点头,“跟他们说一声晚上我也回去。” “你回去干嘛?” “这话说的,是你家,难道不是我家?” 安愉便不吭声了。 安博言拿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听见没有?” “知道了。” 下午三点半,日头已经偏西很多。。 城郊的一处综合性大厦,出租用作办公的不少,中间也夹杂着民用住所,环境略有些杂。 今天其中一角突然起了争执,叫嚣声逐渐增大,最后还有隐约的打砸声,此起彼伏间上到一个峰值又迅速隐了下去。 付聿礼站在工作室中心,看着满目狼藉,一时间没有动作。 装修工人过来问他现在怎么办? 本来已经接近尾声,噪音几乎已经不存在,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来了一拨人说他们严重影响到了周边居民的生活,让他们立即停止作业。 双方理论时,有火气大的一言不合就叫骂起来,最后谁也不让谁,整个工作室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等付聿礼接到电话赶到时,入目已经一片狼藉,而肇事者全跑完了。 工人跟他诉说过程,并推责表示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生怕影响到尾款。 付聿礼面无表情的听完,没说什么,先报了警。 等警察赶到做完笔录,但因为没有监控,人又不认识,想要把找事的全部找齐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只能后面等调查结果。 很快整个工作室便只剩了付聿礼一个人。 他将倒在脚边的椅子扶起来,但因为万向轮掉了两个,还是朝一旁倾斜着。 指腹在椅背上轻轻抚过,随后转身离开。 这一片不是繁华地段,这个时间点马路上的车流量并不多,楼下有几家餐饮店这会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 对面停着一辆黑色suv,此时车窗落下来,露出一张并不让人陌生的脸。 付聿礼眯了眯眼,看着对方从车上下来,倚着车身朝着他的方向。 男人身姿笔挺,尽管穿的一身休闲,也掩盖不住长期养尊处优带来的出众气质。 只是随意站着,都分外的夺目。 付聿礼觉得这样的人是天生被厚爱的,只是为什么偏偏跟自己过不去。 “又见面了,付先生。”安博言双手揣兜,嘴角带着笑,但笑意并没有深入眼底,“看你表情似乎遇上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我遇上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付聿礼抬手往上指了指,“你的杰作要不要让安愉看一看?” “求之不得,我自己不好开口,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也不错。” 付聿礼感觉自己就像碰见了一个疯子,这个疯子还疯的异常没道理。 安博言微微倾身,一种势在必得的姿态,“我不怕安愉知道,敢做就没有藏着的道理。你呢?是不是应该明智点,将损失降到最低?” “你的目的不可能从我这里达到。” “那可不好说,身后本就是废墟,你的资本太少了。” 付聿礼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安博言这话说的很对,自己身后没有结实的壁垒,有的只有时不时被砸一下的破烂。 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也不清楚后面等待着自己的还有什么,但他并不想放弃安愉。 就算有一天没办法要分开,也不该是眼下这个理由。 - 安博言并没有回家吃饭。 给安愉打来了一个电话,本来不想接的,恰好被胡慧丽看到了。 “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胡慧丽起身走去厨房。 安愉接通电话:“干嘛?” “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几百万。” 安愉捞过一旁的抱枕,“赶紧说事。” “不来吃饭了,帮我跟家里说一声。” “呵!” 安博言:“开心了?” “关我屁事。” 有人找他说了几句话,安博言:“就这样吧,晚上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晚饭后安愉本打算再陪胡慧丽聊会天,结果被安行简叫上了楼。 二楼有个小阳台,现在天气热了,晚上坐外头吹吹风倒是很舒服。 茶具搬到了户外,安行简一个人在那忙活。 安愉坐对面看着。 安行简显摆了一会别人刚送给他的茶饼,又展示了会自己的茶宠,然后慢慢的把话题转到了安博言头上。 对安博言的不满,自然不能表露在安行简面前。 安愉说:“想法都是会变得,或许再过几年他就收心了,可能就会想着过来给您搭把手。” “可拉倒吧。”安行简洗茶杯,一边笑说,“我还能不了解他?一门心思扑在外头,我是死是活他压根就不上心。” “这话就严重了。” lt;a href=白月光 lt;a href=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gt;尧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