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泽暴喝一声,将许嘉兰吓了个哆嗦,怒道。 “辛苦你什么了辛苦!你班也不怎么上,成天在家吃闲饭,就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废物,哪里知道在外面做事多不容易!” 平日里林永泽只要提起外面的事和赚钱, 许嘉兰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从来都不归她管, 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抹了一把眼泪,从包里拿出合同, 辩解道。 “我怎么吃闲饭了,那个合同在她那里卡了那么长时间,我都给弄…” “你懂个屁!” 林永泽嘴上骂人,手里可半天没停歇,一把抢过合同,拿在手里翻看着。 林灵琅刚刚被父亲训得满头大汗,如今看到父亲将矛头指向母亲,不仅没有上前劝阻,反而偷偷松了口气,他甚至向后移开几步,想要逃出父亲的怒火波及范围。 “你给我回来,躲什么躲!” 林永泽翻看了两眼合同,忽然余光发现林灵琅躲的动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妈什么都不懂,你也什么都不懂?就那么沉不住气?等我回来能急死你不成,有我给你兜着,还能这么让你坐牢?目光短浅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都没想过,我是有原因的!” 林灵琅急着辩解道。 “她最近花钱特别快,卡里的钱都被她花的七七八八,我…我怕再不做点什么,她就把钱都造光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林永泽怒火微微一滞,下意识皱起了眉。 “我之前查过她的账单,她的生活非常简单,每个月消费也很克制,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用,定期的健身费用外,基本没有额外开销,怎么可能会突然性情大变,花掉这么多钱呢?” “是真的!我让冯子找人帮忙查的!” 林灵琅面露急色,解释道。 “她刚回来的时候卡里有好多钱,还都在一张卡上,就是冯子挂名的那个银行,后来她把钱给转走了,分散在了好几张卡上,冯子费了好大劲才确定了每张卡的银行流水,花得全都特别快,她遗产分红的那些钱,基本都被她花干净了!哦对了,股.票好像也要抵押,那块我没找着人,还没查明白…” “全都花干净了?”林永泽问。 “对!”林灵琅肯定地点头。 “她能把钱花在哪,她难道去赌了?”林永泽又问,“资金流向查明白了吗?” “没有…”林灵琅摇了摇头,看到林永泽又要皱眉,急忙道,“她转到国外的账户,我没有人能查明白。” “国外?哪里?”林永泽问。 “就是她原来学校所在的城市。”林灵琅答。 “那边啊…” 林永泽沉吟了会,忽地想起了什么,视线移到许嘉兰身上,问。 “你不是有个表哥那那个城市吗,听说还混的不错,你去让他查查!” 许嘉兰再次打了个哆嗦,眼底深处泛起一丝恐惧,慌忙抬头道。 “啊?什么表哥?” “之前不是见过吗,你那个远房表哥,夏…夏志鹏!” 林永泽混lt;a href=https:///tags_nan/guang.html target=_blank gt;官场多年,对于人的记忆是一顶一的好,不过是多年见过一面,就准确叫出了名字。 许嘉兰面色有些发白,嗓音干涩道。 “哦,他啊…那个,我们很多年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 “别跟我那么多废话,让你去问就去问!” 林永泽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就背着包滚蛋吧,我林家不要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你…你!” 许嘉兰张了张口,想要发怒却又不敢,最终还是半个字都没说出来,硬生生闭上了嘴巴。 她觉得委屈至极,想要哭诉抱怨,却又不敢说出口,他莫名觉得林永泽说的不是气话,而是对自己真的…耐心告罄了。 她不敢在此时多说话,只好擦了擦眼泪,抽泣着点了点头。 “滚去打电话,做好晚饭前别让我看到你。” 林永泽又怒斥了她一句后,才把合同交给了林灵琅。 “合同我看了,没什么大问题。” 如夏忆所料,改动的那些细节也不是他们看中的要点,只要这工厂不在林灵琅名下,林永泽总有办法和渠道帮他疏通。 他们贪图的从来都是夏忆的资产,而不是工厂那点不值钱的股份。 “那…我去再问问冯子,看有没有办法查到国外的流水…”林灵琅道。 “滚吧。”林永泽不耐烦地挥挥手。 林灵琅逃也似地离开了家。 林永泽余光扫了一眼许嘉兰,鼻间发出一记冷哼,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许嘉兰又被吓了个哆嗦。 她到现在依旧是懵的。 林永泽至今还是什么都没跟她说,她根本不知道林永泽的计划,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夏忆究竟有多少钱,能让林永泽眼红到这个程度。 不过也许并不多,因为林老爷子压着他,林永泽在外面很克制,收钱什么都畏手畏脚,虽然工作是个肥差,油水不少,而且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有人孝敬,但大钱其实并不敢拿,每日战战兢兢,收,生怕老爷子知道后收拾他。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包都鼓起来,眼睛早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