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直关闭着的手术室门猛然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带着厚厚口罩的护士,急切地问:“谁是余墨一的家属?”
穆海一家人听到喊声,以为计划即将实现,当即走了过去,我在玲玲的搀扶下,也歪歪扭扭地往那边走。
护士见状,拿出一张单子,说:“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们在上边签个字,关键时刻,我们也好定夺。”
穆海一家人明显一怔,之后谁也不伸手,还一个个的以抚脸或者挠头来躲避,护士的脸色极其难看,可他们还是无动于衷。
综合他们的表现,我大概知道了,三个人可能是担心万一签了字,后续会有什么麻烦,从而影响霸占公司的计划。
刚刚还视余墨一为亲人的他们,转眼间就成为连路人都不如的无情人,急功近利,变脸比翻书都快,我也真是服了这家人。
当我快走到时,三个人又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我,此处无声胜有声地向护士说明了,她应该找的人在哪里。
护士把那张单子递给我,我的手一直颤抖着,极近拿不稳那页薄薄的纸张。
当看到首行的内容,“虽然积极救治,但目前病情趋于恶化,随时可能危及生命,特下达病重(危)通知书”的字样时,我再次陷入紧张到极点的状态中。
我像拿着什么不详物般,瞬间把病危通知书扔到地上,抬头,我流着眼泪问护士。
“人都拉到医院了,怎么还会恶化?如果我在上边签字了,你们是不是遇到难题就不准备抢救了?”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下意识地不停后退,以为因此就可以躲开即将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护士没有了耐心,训斥道:“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虽然说明情况很不好,但并不代表医生们就不再抢救了,这只是一个过程,还有,你们最好别再磨磨唧唧的,耽误到抢救的最佳时间,医院可概不负责。”
原来医院并不是要放弃抢救余墨一,我醒悟过来,弯腰捡起病危通知书,然后又接过护士手中的笔,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再次“咣当”下关上,我的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靠在吕刚的肩膀上,顾不得其它,我当下直起身子,转头对准他,急切地问。
“余墨一怎么样了?抢救过来了吗?有没有被截掉胳膊?”
吕刚看到我醒来,一脸的激动:“放心吧,我哥没事儿了,胳膊也健在,他刚刚已经从手术室推到了观察室,再有四五个小时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倒是你,怎么喊都不醒,快把人吓死了。”
余墨一转危为安了?胳膊也完好无损了?我被这两个好消息充斥着,两行眼泪再次从我的眼眶内流出来,但那是欣慰的泪水。
忽然,我又想起个问题,急切地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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