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的眉眼中已经没有了半分戾气和仇恨,见到这样的李门主,无了并非不惊讶,只是他还不明白。
“李门主,您为何迟迟不回四顾门?四顾门就快分崩离析了!”
李相夷对此早有预料,听他这么说也是一点都不惊讶,反而笑问:“和尚,你看我这木头搭的对不对?”
无了卡了嗓子,他着实有点满头问号,但还是噎下了话,学识渊博的老和尚走过去帮他指点一下马车搭建中的问题。
两人一忙就到了中午。
李相夷摸着肚子邀请道:“走吧和尚,回去搭把手,做个饭。”
无了也想知道李相夷这一个月的情况,便跟了上去,边走边问道:“你这一个月都是住在这个小渔村?”
不远处的海浪拍击着礁石,冲刷着柔软的沙土,飞沫如碎雪,浪花层叠着,待到潮汐退下,只余光洁的海岸和几枚零星的螺贝。
咸湿的海风中摇来李相夷轻飘飘的声音,“是啊。”
“那我在海边四处找你,你可知道?”
“知道啊。”
“你!你知道?!”
“唉呀,和尚,你先别气啊,我哪里知道传闻中的那个和尚是你呢?”
“狡辩!”
……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回到了小石屋。
无了见这石屋不过正侧两间房间,狭小逼仄,厨房更是直接用几块石头码了一面,其他的不过几块木板上和了层泥,这要是海边的风暴一来,岂不是连做饭的地方都没了,寒酸且简陋。
“你独自住这里,倒不如回四顾门,你的伤在这个小渔村是养不好的。”无了忍不住劝了两句,他并非没经历过民生辛苦,只是李相夷在东海之战后定然伤势沉珂,一味的避世能有什么用呢?
李相夷从喉间挤了个短暂的笑,也不解释别的:“谁说我是一个住的?”
无了:“啊?”
这么点地方还能合租啊?
翘着嘴角的少年利落的从米缸里舀了两勺米,看了看无了,又加了一勺,淘净后加水烧火,将墙上挂着的菜板取下,从稻草底下掏了几颗白菜递给无了。
正在惊讶四顾门门主会做菜的和尚疑惑:“这是做什么?”
少年理直气壮:“洗菜啊!”
和尚:……
今天有客人在,李相夷多做了两个菜,将菜都端上桌,拍了拍手,又做贼似的从桌底下摸出了个酒坛子,亲切的凑近闻了闻。
无了打趣道:“什么时候你李相夷喝酒都要如此小心翼翼了?”
李相夷竖起食指摇晃一圈,表示:“你不懂被人管束的滋味。”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声音:“嫌我管的多了是吧?”
李相夷慌乱的将酒坛子塞到无了的手里,扬起笑容看向门口,“怎么会呢?都是这老和尚在胡说八道!”
卿绣衣进门就见到笑容灿烂的少年和苦大仇深的和尚。
无了念了句佛,算作和卿绣衣打招呼,又老实(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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