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乔榆的魔鬼式特训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的招生之路遇到了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绊住她的注意力。
魏婴和薛洋终于得以喘息。
“城里小乞丐消息最灵通。据他们说五日前,文州的仙门许家,强行带走了城内所有的孩子,最大的刚及冠,最小的才三岁,许家对外说是要招他们为弟子。”
这些消息是薛洋花了半钱银子,用一垛糖葫芦跟文州城里的乞丐打听来的,他自己截留了一串,说完啃了一口山楂,糖衣化开后,山楂酸得他面目狰狞。
“难怪进城后,路人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这家客栈老板也明里暗里示意我们离开。”
魏婴拽下薛洋腰间荷包,从里头倒出一块薄荷糖吃下,瞬间的清凉感直冲脑门,思路越发清晰。
“想来是怕许家丧心病狂,连外乡孩子都不放过。”
薛洋抢回自己的荷包,塞进怀里,不悦道:“这些小仙门是疯了吗?!他家加起来连二十个金丹都没有,强收几百个门生,还不分修士、武者和普通人,别说教不教的明白,他们怕是养都养不起。”
不比那些投靠了大世家的小仙门有人撑腰,许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位于西北,都快远离中原腹地了,养一二百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那一张张嘴就能把他家吃破产了。
“所以这招生,不过是个幌子,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魏婴此时思路清晰得可怕。
自从乔榆说,他将来是逍遥派辈分最高的修士后,他就时常观察乔榆、老丁头、青鸾等人处事方式和手段,努力站在大人的角度观察事情,人性的黑暗再三冲击他的乐天派性格,这让魏婴提前体会到了发育期成长的阵痛——心理和人格塑造上方面的。
少年渐渐沉淀下来,开始变得沉稳。
乔榆说不上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但魏婴像一块海绵,汲取周围一切的知识和经验,他甘之如饴,并沉浸其中,乔榆也不好干预太多。
“这些小世家别的不行,耍心眼子倒是一把好手。”
一直坐在窗边的乔榆终于开口。
“世家自有一套运行法则,哪怕强势如从前的温家,也不会去别人家里强抢生源,这是大家默认的规矩。”
“大概是之前一段时间招生,我都会撇开那些已有传承绝学的孩子,给了他们一种我不会强收已有师承之人的错觉。”
“竟然以为我会遵守世家制定的规则……”乔榆一耸肩,叹息:“真是太天真了。”
魏婴上一次看见她这副表情,是刚被收养的时候,没几天,栎阳常氏就全噶了。
他心里默默为许家点了盏蜡烛,说起另一个疑点。
“这两年世家已经安分了不少,突然搞这一出,很可能是师姐广收徒,立山门的事,让他们有了危机感,这才推出个探路石,想探探师姐的态度。”
薛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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