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央央柳眉紧锁,眸子盯着范忆安那张沉静的脸,“道理我懂,我也知道你做的事对老师有利。可你不该擅作主张。范师兄是忘记了大家庭的纪律,还是根本不在乎家规?第九条是什么?你是想被家规制裁吗?”
“我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范忆安神色淡然的摇头,“《家规》第九条,不可违背上级意旨,自作主张、擅自行事。可是什么是上级意旨?难道上级明言说出来,白纸黑字写出来,才算是意旨?”
范忆安说到这里,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微笑,“师妹啊,家规这第九条,为何不用‘指令’‘命令’,偏要用‘意旨’二字?意旨一词,向来很少使用,什么叫意旨?”
“十八条家规,指令、命令总共出现了十一次,可是意旨只出现了一次,就在第九条。为何老师制定《家规》时,独独在第九条用的是意旨,而不是指令、命令?你敢说这没有深意?”
唐央央咀嚼着意旨二字,立刻就明白了,但她还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如果这么做,那岂不是随意揣摩上意,自作聪明?”
“难道不该揣摩上意么?”范忆安反问道,“符合上级的意旨,那是忠心。只有违背了意旨,才叫擅作主张。有些话,上级不方便说,可不代表没有意旨。”
“当年老师教我们时,曾经多次强调一句话,叫主观能动性。你还记得么?”
唐央央点点头,“当然记得,那的确是老师多次强调的话,意思是为了任务,必须主动思考、灵活行动、适应变化。”
范忆安笑道:“意旨一词,加主观能动性这句话,就是我的行动依据,你还说我是擅自行事吗?”
“咱们的同行,倭国忍者、朝廷厂卫,都知道揣摩上级心意主动行事,咱们虎牙为何就这么死板?真正的忠心,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遵命行事。若只是那样,谁不能胜任?”
“你知道罗言在北京、李玄城在西北、乐正远在辽东、李寒秋在倭国,都是怎么做的?我告诉你,他们都是这么干的。家规制裁过他们么?相反,老师和师母都很信任他们。”
“就说海公率士子入京请愿这件事,如果咱们不加以利用,那就是咱们失职。此事运作的好了,皇帝就人心尽失,昏君骂名就很难洗涮了。而且天下正气也得以弘扬,还能鼓舞激励日渐颓丧的世风人心。一石三鸟的好事,为何不干?”
“海公到了北京,罗言师兄会怎么干?师妹,不信我们就打个赌,看看罗师兄怎么干。我肯定,罗师兄一定会大做文章,将事情搞得更大,再死一些人,再流一些血。我估计,罗师兄可能会让海公陨落在北京。”
“什么?”唐央央气息冷冽,“他敢!他想继续把事情搞大也就罢了,还敢对海公动手?主公和夫人会剥了他(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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