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大平层并不是报酬,而是重归于好的见面礼。
卡门就像是那种热情的西班牙大妈,犯错后流露出愧疚无比的神情。她朴实的说,“现在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我们要立刻谈论你一系列小说出版的问题。”
“副首相格拉向我询问过,什么时候有《潜伏》的西译本?他不想再看地下书籍。”
“拖下去只会让我们都两败俱伤!”
余切让卡门放宽心,让她坐在沙发的对面,然后平和的说:
“抱歉,不行!”
这让卡门后续的话卡在嗓子眼。
她惊讶得眼珠子要出来了:“为什么?”
余切不慌不忙的解释:“我不会把作品的全部版权,交给同一个人代理,这不保险。”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卡门道,“我为近两百个作家服务,他们确实有人离开过,但没有人说我不好。”
余切一得奖就翻脸不认人了?
讲到这里,卡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文学从来不是一种纯粹的现象,它也是一门生意……这代表我们都是工业链条上的一环,虽然在外人看来,马尔克斯值得所有荣誉,他是唯一的英雄,但我们自己人知道,他的译者、他的出版社和公关集团,同样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马尔克斯被通缉的那些年,如果不是我们在其中运作,他早被墨西哥的枪手打死了!智利政府给他开了天价赏金!”
“他都走不到诺贝尔奖这一步……何况就算走到了又怎么样?真的没有第二个被谋杀的诺奖作家吗?”
“还有……”
余切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听卡门的抱怨。等到卡门说得累了,余切才说,“你说完了吗?”
“余!!!”卡门快崩溃了。
余切也很诚恳的讲了发生在“甲骨文世界大会”上的事情。他发觉只有那种利益上,完全和自己绑定的人,才绝不会背叛自己。
而且这样的人不能只有一个,否则就分不清楚主次。
当年远在美国的金介甫为了和沈聪文说上话,可以说做了最舔的舔狗,可是沈聪文死了后,金介甫开始批评沈聪文性格软弱的地方,和沈聪文的家人也闹过矛盾。
如果有十几个金介甫,就不会有这种悲剧了。
老金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也会变。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我不能给别人这样的机会。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我的想法变了,我们之间没有私人恩怨。”
卡门气得摔门而出。
曾经她必须拿到一个作家的全部作品在任何地区的代理权,这是她和任何作家谈判的前提条件,现在她只能守住西语区。
不过,钥匙留在余切这里,这套房子已经属于余切了。
两人斗而不破,仍然在推进有共识的地方。《2666》、《地铁》,以及余切其他在西方有知名度的小说,迅速在西语区铺开,隔壁的法德等(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