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回廊,发出低沉的呜咽。
袁守诚伏在月洞门边的花坛阴影里,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一扇雕花木门。但此刻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袖袋里的铜钱。
“算的不知道准不准了,卦象上是指这儿。”
袁守诚嘴里反复嘀咕着,声音带着他自己都能听出来的不确定,“要是再不对,老道我也没辙了。”
趴在他旁边的银炉童子不耐烦地扭了扭身子,压低声音催促,
“你到底行不行啊,老袁?磨磨蹭蹭的,陈先生那边拖着那头笨猪,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呢。咱们得快点儿。”
“小祖宗诶,这不是快慢的问题。”袁守诚急得差点嚷出来,忙又压低,
“是准不准的事,你看这地方.”他用下巴示意那紧闭的房门,语气里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万一算错了,闯进去啥也没有,岂不是白冒大险。万一里面有厉害禁制,或者.”
他话没说完,目光无意间扫过门内透出的微弱灯火和窗纸上的模糊人影轮廓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一张胖脸霎时血色褪尽,
“不好,”袁守诚吓得差点从藏身处蹦出来,慌慌张张地去拉银炉童子的袖子,
“坏了,出大错了!这不是放东西的库房,这是五庄观九师兄的住处!他还没睡呐!”
“九师兄?”银炉童子眨巴着眼,困惑多于害怕,
“五庄观的那个九师兄怎么了,很厉害吗?”
“哎呀小老爷你不懂,”袁守诚急得跺脚,声音又急又怕,
“九师兄是镇元大仙不在时管事的。那本事岂容小觑?被他发现我们在这鬼鬼祟祟,意图不轨,别说果子,咱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走走走,这事儿风险太大,黄了黄了。”
他边说边拉着银炉童子就要往后缩。
“切!”银炉童子用力甩开他的手,小脸上全是不屑一顾,
“不就一个管事的道士么,能有多大本事?你少吓唬人!看我的。”
他根本不给袁守诚再劝的机会,圆滚滚的小身体在阴影里猛地一蹿,“嗖”地就贴到了丹房门口。
袁守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瞪着那道小小的身影。
只见银炉童子侧耳在门缝上听了听,小眉头微微皱了皱,像是在确认什么。
紧接着,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门板边缘,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那么轻轻一拨。
袁守诚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竟在他手下无声地滑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银炉童子如同灵猫般滑了进去,快得只留下一线光影。袁守诚在外面急得满头大汗,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漫长。
就在他几乎要忍不住低声呼唤时,那门缝里黑影一闪,银炉童子又滑了出来,手上赫然多了一个物件。
正是镇元大仙的独门法器,金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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