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人命了?”
都司衙门的议事厅内,
陆云逸有些震惊地看向前来报信的冯云方,声音猛地拔高。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在场诸多大人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冯云方重重点了点头:
“大人,细沙街的毛皮工坊出了人命。
明明毛皮就堆积在库房,
管事一个劲地说没有原料无法开工,但伙计们不认,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了起来,
管事说要扣他们的工钱,这才打了起来。
最后,那管事被打死了。”
冯云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言语中的偏袒,
陆云逸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都司谁在现场?”
“鄂尔泰在。”
“让他处理好后续,安抚好伙计百姓。”
“是!”
冯云方快步走开,众人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不少人脸色古怪,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
接连两条人命,换作寻常时候,这根本不能引起衙门重视。
但现在这等关键时候,偏偏代表了民意,
陆云逸看了看在场众人,脸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扫视一圈后,看向府尹洪忆山,淡淡道:
“洪大人,接二连三出现死人之事,府衙有何解释?”
洪忆山额头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开口:
“回禀大人,府衙昨日已经与那些商贾谈过了,
他们答应下官,今日都要开门,
只是没想到.门虽然开了,但没有开工,真是岂有此理!
等.等散会后,
下官再去将他们找来,勒令他们开工!”
“只是.”洪忆山有些停顿,抿了抿嘴,说道:
“大人,这些商贾都是逐利之辈,
现在都司正在准备与草原的战事,生意都停了,
他们他们就算是做出东西来也无处可去,有如此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啊。
咱们府衙、都司衙门,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眉头一皱,有些佩服洪忆山的胆量,
如此危难时候,还敢为这些商贾开脱。
而洪忆山则在心里暗暗叫苦,
并非他为这些商贾说话,而是为往来生意说话。
若是生意停一个月,城内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他的责任更大。
代都指挥佥事的张斌抿了抿嘴,轻声道:
“洪大人,工坊不开工,百姓们每日就无所事事,
任由他们汇聚在工坊门口,若是不出乱子才是怪事。
而且,城南城北的情况不同,想必洪大人也知道,
若再这么乱下去,会让城防军很难做。”
众人又看了看张斌,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都指挥佥事段正则试探着开口:
“现在开工,毫无疑问是从一众商贾手中掏钱,
昨日坊间已经有传闻,
说是衙门劫富济贫,名声.很不好啊。”
“是啊是啊,昨日已经有商贾找上门来,
说是衙门的订单能不能多放一些(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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