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我等怎敢撒谎?
若是真有明军入境,国主陛下怎会不奏报大明朝廷?”
信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发颤,连头都不敢抬。
张构站起身,走到信使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狠戾:
“你可知隐瞒实情的后果?
本官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辽东督查修路的钦差,
如今辽东与高丽接壤,
若是你们藏着掖着,耽误了朝廷大事,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信使,就是你们高丽国主,也担待不起!”
信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冷汗,双手紧紧攥着衣袍下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喉结滚动着,满是慌乱。
张构见状,眼中一喜,声音猛地拔高,喝道:
“边境的劫掠到底是谁干的?那些所谓的女真,到底是什么人!”
“若是你老实交代,本官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回高丽,
若是你还敢嘴硬,本官现在就把你押回京城,交由刑部审问!”
信使一个哆嗦,扑通一声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饶命!小人说实话!小人不敢隐瞒!”
张构见他终于松口,转身回到椅上坐下,冷声道:
“说!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无情。”
信使咽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颤声道:
“其实.其实小人也觉得这事不对劲。
门下省说查的是女真劫掠,
可下官出发前,偷偷问过西京一个老守军,
他说,那些女真来得蹊跷,军械根本不是女真能用的,
而且他们也没大肆劫掠,到了西京围着几个村落转了转,就突然消失了,连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还有.”
信使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在地上:
“李相对此事格外上心,不仅不让下面的人多问,
还把几个敢在朝堂上提女真入境的官员都贬到了最南头。”
张构坐在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眼神越来越耐人寻味。
他心中再无疑虑,
那些所谓的女真,根本就是陆云逸带的兵!
而许成运来的那二十万两银子,十有八九就是从高丽弄来的!
可他转念一想,陆云逸是北平行都司指挥使,手握重兵,又被太子殿下庇护
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发难,
不仅扳不倒他,反而会引火烧身。
更何况,修路之事刚有眉目,
若是此事闹大耽误了工期,朝廷怪罪下来,他这个钦差也脱不了干系。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郁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高丽这些人这么不靠谱,这么轻易就将实情说了出来
张构终于开口,语气恢复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你说的这些,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回去之后,也不准向你们国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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