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曹贼?”
张绣衣不卸甲,人不下马,身上早已被鲜血染尽,可见这一夜之血战厮杀。
他抬眸看向提着典韦人头缓步而来的胡车儿,以及空手而归的张先,不由皱眉。
张先面有讪讪之色,“那夏侯渊逃后,小侄带着人马衔尾而追,甚至传讯命人堵截。
如此前后夹击,无路可逃之境,也不知是怎么被他逃了。
实在是曹贼狡诈,非是小侄无能!”
胡车儿拱手答曰,“将军,文和先生命我告你,要小心曹贼趁乱混入我军。
今夜宛城大乱,将军又命大军四散各地搜寻抓捕曹贼,文和先生以为可能会反被曹贼所趁。
倘使曹贼皆着我军衣甲,仓促混乱之间,恐难分辨。”
张绣闻言一怔,恍然一叹,“我道如何天罗地网之下,遍寻不得曹贼,其必是行此计策,隐于我军之中。”
说着,他抬眸看向张先,“汝为人伶俐,又与营中大小诸将皆熟识,今当率众严查我军内部,绝不可走脱了曹贼。”
“唯。”
见他躬身奉命,张绣这才有些诧异的询问胡车儿。
“文和先生在做什么?何以命你前来带话?何事不可当面见我?”
“属下亦不知,只见文和先生叮嘱我这番传话后,便回房休息了。
许是今夜大战,多劳心力,先生有些疲惫?”
“这个时候休息?”
听说胡车儿的解释,张绣眼底疑窦更深,然而没等他再问,只见传令兵赶来,急声高呼:
“报!
将军,宛城之外来了漫山遍野的敌军,已将我等围得水泄不通。”
张绣骇异,“可是曹贼的援兵到了?怎会如此之巧?也没听洛阳最近有调兵之消息传来。”
“未见得是曹军,我等只见其上打着一面龙纛,具体上书何字,夜色难明,未能辨清。”
“龙纛?“
张先大惊失色,“难道是天子御驾亲征来救援曹贼不成?”
不想张绣对此却是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他已心知来人是谁,当下也就不慌了。
当世能打龙纛者,唯两人耳,一者洛阳天子,二者淮南袁公。
此刻兵临宛城之人,不是袁公,难不成还真能是那天子亲征不成?
张绣摆了摆手,谓之曰:
“休言什么敌军,那必是袁公来了。
诸将奉命,随我携一众曹贼首级,往迎袁公,作投名状。”
长夜将明,战火止熄,十万袁军如黑云压境,铁甲凛冽,戈矛如林,将宛城围住。
战鼓轰鸣声中,袁术高踞六马车架,绣龙长袍在晨风中猎猎翻飞。
随着他冷眸俯视宛城,自有诸葛瑾代为高呼。
“摄政大将军,奉旨莅临,宛城郡守诸将,何不开城奉迎!”
城门随之缓缓开启,张绣已换了一声干净衣甲,带着一众部将徒步而出。
及到车架前,张绣参拜行礼,眼圈含泪。
“大将军来了!
求大将军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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