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响起的同时,姬怀素给自己带上耳塞,手速快得惊人。此刻市场中有一半人做出了相同的反应,无论摊主还是游客都第一时间把耳朵堵上,少数人手中没货先用商品代替,摊主们也很是体谅没有生气。
而另一半人的反应刚好相反,他们不安分地动手动脚,想戴耳塞又犹豫地放下。一只圆滚滚的仓鼠抓着迷你耳塞,犹豫不决。它的粉色毛皮同伴发出尖细的叫声:“快戴上快戴上!你想没钱吃饭吗!”
“可戴上就没得听了。”仓鼠惨兮兮地说,“我看要不还是……”
“歌重要还是钱重要?”
小仓鼠下定决心,咬牙说道:“歌重要!”
它把小耳塞丢给同伴,开始随着音乐舞动身体。没戴耳塞的另一半人均如仓鼠一样,它们打着节拍,晃动手臂,随着音乐荡来荡去。此番奇景活似迪X尼公主现身异世界,方圆百里内但凡能喘气的都随之载歌载舞。
楚衡空倍感惊奇,姬怀素戳戳他的胳膊,因戴耳塞而放大声音:“你就非得亲自试一次才满意?”
他把耳塞放进兜里:“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把戏。”
“可我怎么办?”凡德无助地说,“我没有耳朵!”
“那你用什么听。”
“皮肤啊不然呢?”
它的触手甩得节奏感十足,堪称资深鱿鱼DJ。楚衡空买了块布把它的脑袋包起来,此举有效抑制了触手架子鼓,但凡德随即开始边走边转圈,好似一位沉迷芭蕾的乡下妇女,让姬怀素抱着肚子直笑。
他们听着乐声,跟着转圈的凡德一路向北,来到市场东边的小酒吧。这其貌不扬的小地方被诸多听众围得无路可走,迷人的乐声正从酒吧中传出。脏兮兮的窗后有个漆黑的影子,持着一把竖琴,欢快地弹唱:
“从龙眠峰到京洛府,自天穹圣都到曼莎星堡。
见过最耀眼的星空,去过最偏远的尘岛。
总望不同的夜幕,思索同样的迷惑。
万事万物均有起始,我们的故事该要从何说起?”
那人的嗓音美极了,是与性别无关的公认的美。那歌声让听众们齐齐打起拍子,楚衡空也跟着点头。他穿过人群走进酒吧,第一眼就看见了诗人的全貌。那人坐在窗台边,持着漆黑如夜的竖琴,他身材精干,鼻尖高挺,皮肤好似黑珍珠,面容俊美如自己的嗓音。
黑肤男人美美地喝了口啤酒,接着唱道:
“不若效仿古老的史诗寻根究底,
从故事外贫嘴滑舌的人儿讲起。
那人奸诈狡猾,急功好利,常年两手空空没个家底,遇事脚底抹油跑得干净。
偏偏老天不长眼睛,赏了他俊秀脸儿好嗓音,好能唱首长诗弹小曲。
时而远行时而小憩,常年游荡偶负使命,
瞧见山顶上的山,见过海底下的海。
那人名唤斯瑞尔,每日准时唱首歌曲。内容全都(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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