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亮下的训练场,武者们的影子绕着圈移动,偶在鸣声中倏地交错。兵器交击声淡而短,似是在光中蔓延的错觉。
鸣声渐长,风将烛火吹得摇曳,人影间透出薄而锋锐的兵器侧影,似是一根针刺破黑色的墨囊。忽然影子消失,刀鸣高扬,烛火一瞬而灭!
几秒过后,再度亮起的烛光照亮男人的面庞。姬求峰将心剑变化回扇子,靠在玉柱旁单手扇风。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姬求峰感慨,“元素与气血相辅相成,再无异己之分,脱胎于技术而演化为道,不愧是命主的绝学。”
“该说大开眼界的是我吧?”楚衡空苦笑。
他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神斩斜插在三米以外,不用祸腕怎样也够不到。本次切磋的结果仍然与先前一样,任由他手段百出也打不中姬求峰一招。
“你这一身上下都是拼命的招法,尤其神斩醒觉就必要分出生死,日常切磋哪里发挥得了本领?”姬求峰笑眯眯地说,“饶是如此我也得认真回你一招,衡空你现在可真是厉害咯。”
楚衡空翻身坐起,将神斩收回。刀很是不满地震了两下,似乎是在表示日常打闹不要动我。他喘息一阵,说道:“姬先生,这刀法前三招的原理我已大致清楚……”
姬求峰竖起扇子,示意稍安勿躁:“衡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剑道不必传我。”
楚衡空挑眉:“重明的招您都瞧不上了?”
“命主的绝技,说不心动当然是假的。”姬求峰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但我毕竟比你要年长许多,已过了博采众长的岁数,而需精炼留存‘自我’。命主的道博大精深,可终究不是我的路,长久看来与我有害无益,实在学不得。”
楚衡空听闻此言,心中一动。在前不久的大冒险中,他已见过了数位世间顶级的强者。无论重明、凡萨拉尔还是奥莱克,其技艺与能力都有着极为强烈的个人色彩,见其技如同见其人,少有所学驳杂的表现,这与姬求峰所说的自我论正好相互印证。
反倒是他自己一身上下全是各种杂牌本领,其中不少还是外道的本事。放在出城前还能厚着脸皮说是龙乡武修,现在连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他心有顾虑,索性直接发问:“姬先生,我学多了?”
姬求峰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
“纠正你两个误区。其一,修自我怎也要到质点4——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中质点——才能开始,还不是你当前需考虑的问题。
其二,你见过的大人物们所学所会,只怕比你我想象的极限要还更加庞大数千万倍。这便如同吟诗作对,你读过前贤的千古名句,才好写出自己的诗篇来。”
“我向来不怕你学得太多,唯独怕你迷茫其中,找不到今后的方向。所幸你修了古残心术,你那残心(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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