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纽约之后,这次任务就顺顺当当地结束了。薇尔贝特回她的大厦当末代皇帝,楚衡空回披萨店继续跑腿,本无瓜葛的两人再度回归平行线般的生活,其后又将永不相交。
但任务总还留着一点尾巴没有结,因为楚衡空一直没考虑好报酬。他一开始打算按跑腿的小时费用结算,但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吃亏。可上次那两箱黄金还放在衣柜里吃灰,他倒也真不缺钱。
一时间想不出来,就稍后再说。于是这事就被楚大少一把丢到了脑后,期间薇尔贝特数次发短信提醒他也随便糊弄过去。直到两个星期之后,女孩的忍耐力终于抵达了极限,直接来电告知他已经从自己十岁拖到十一岁了,如果再想不清楚她就用现金填满某人的房间。
那股最后通牒般的冰冷语调让楚大少也不由得把手机拿远了些,他叼着烟头扫视比较脏乱的房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确实急需的报酬。
“那就帮我打扫下房间吧。”他说。
半小时后,薇尔贝特·维卢斯小姐站在门口,穿着朴素的黑衣,柔顺的黑发用白头巾扎紧束在脑后。
楚衡空开门时当场笑出声了。
“你搞什么啊大小姐?”他扶着门槛笑个不停,“我是说你随便找个人帮我搞下卫生,为什么你会自己过来的?”
“我不认为你会乐意让陌生人进自己的房间。”薇尔贝特说,“而且你保护的是我,而非维卢斯的某位佣人。”
楚衡空笑了好一阵,开始关门:“好,好,十分感谢,但劳烦换某位菲佣或英伦管家过来。我绝对不会请才刚十一岁的小女孩搞卫生的……”
“给我让开,十二岁小男孩。”薇尔贝特冷冷地说,“现在你还没领取报酬,委托就还没结束,我依然是你的老板。”
“我就倒霉咯,守行规,你说什么就什么咯”
楚衡空耸了耸肩,从门边让开。哪怕事先已做好心理准备,隐隐透出的糟糕气味还是让薇尔贝特心中一惊。
房间内的可视度极低,不知几百支香烟燃尽后构成的浓厚烟雾取代了空气,烟中蔓延着刺鼻的酒精发酵气味,与食物久放后腐败的味道。漏水导致的潮湿让糟糕环境中多上了霉味,下水道不失时机的返潮更让屋内更多了一份厚重。
薇尔贝特勇敢地前踏一步,紧接着发出濒临崩溃的呻吟。她从未想到走进一个人的家里要鼓起这样大的勇气。
“你怎么能住在这种……这样的……”她努力找了半天得体的形容词,但最终彻底放弃,“猪圈里?”
楚衡空不大乐意:“language,小姐。我这屋顶多小了点住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这出租屋的面积在寸土寸金的纽约甚至还算豪华,约莫20平米配厨房和厕所,在放下写字桌与单人床后还有小半空间能容纳摊开的大(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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