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星宗,抱元峰。
守拙道人见面前两人陷入沉思,语重心长道:“太一道宫既借日轮门寻你踪迹,你需谨记,切莫落单,免为宵小所趁。”
他目光转向烈阳子:“师弟,我已遣人整理铁证,不日将亲赴日轮门,持此凭据,逼其宗主立下道心誓约,约束门徒,绝此祸端,且……”
“又是这套!”烈阳子怒哼如雷,“妥协!退让!咱们本就因削灵策而门人日衰,宗门少子,江河日下,不趁我等余威尚在,以雷霆万钧之势,踏平那日轮岛,只会遗祸万年!”
陈清听着这话,隐隐感到一点深意,似乎宗门衰弱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自己当年留下的底子薄之故。
“非是退让,而是不能!烈阳师弟,你看此函!”守拙道人眉头紧锁,指间灵光一闪,一枚玉符悬空展开,符箓上金字流转。
烈阳子与陈清凝目看去,脸色皆变。
“……隐星、日轮,同属东海道盟,当守望互助。若有金丹境擅启战端,屠戮同道,视为悖逆盟约,吾太一道宫必代天行罚,以儆效尤!”
落款赫然是太一道宫戒律殿法印!
“律令网罗之下,金丹出手,便是授人以柄!”守拙声音沉重,“太一道宫都不用亲自动手,只需以此为由,联合诸宗对我封锁、打压!届时,我隐星宗便会被坠入泥潭,衰败更快,难有翻身之机!”
烈阳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憋闷欲炸!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玉柱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拳印。
“金丹不能出手?看来是诸宗之间有约束,”陈清的声音骤然响起,“那便由我来,我不是金丹。”
“师弟!”守拙脸色微变,“你尚未清楚其中凶险?你一旦踏出山门,被其设局擒拿……”
“师兄此言差矣。”陈清摇头道:“金丹牵制,莫非只缚我隐星宗手脚?他太一道宫的金丹,就能随心所欲?”
烈阳子却道:“还真就随心所欲,他们根本不受钳制,可以为所欲为,自有各方为他们辩解。”
“……”
陈清的键法一时无从施展,索性摊牌道:“两位师兄,我阴神初期已臻圆满,正需‘承负淬形’以入中期!日轮门因我之故残杀同门,此是滔天罪孽,亦为我道途契机!”
他向前一步,目光直视守拙:“此番前往日轮门问罪,便由我领队!持宗门法旨,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倒要看看,他日轮门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截杀上宗使者!”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况且,便是面对金丹,我亦有抵挡之法。”
“承负淬形……”
守拙与烈阳子皆是阴神之上的高人,自然明白此境关窍。
所谓承负淬形,承者,受也;负者,担也。
因果纠缠,红尘纷扰,如砂砾附魂,需担其因果,解其纠缠,令阴神能得淬炼,进入中期。
因果不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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