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离去后,风雪渐息。
众人的目光,看着眼前这片被改易了的天地之相,震撼难言。
一座巍峨冰冷的雪山,取代了原本的裂风峡谷,山势雄奇险峻。
山脚处,冰蓝色的湖泊正汇聚成形,冰晶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响,一条宽阔的冰河自湖中延伸而出,蜿蜒流向远方的雪原,河中流淌着碎冰,河面尚未完全冻结。
更远处,幽蓝色的花朵沿着一条峡谷蔓延向天际,疯狂生长,绽放出瞬息绚烂,旋即又凋零成冰晶粉末,周而复始,生生灭灭。
天穹之上,极光如幕。
“一击之下,移山填海,改易地脉!”
云漱真人檀口微张,声音干涩。
玉漱真人眉头紧锁,眸中是茫然与骇然:“他之前虽强,可主要是天赋妖孽,怎么突然之间,进境这般离谱?”
“不能惹!绝对不能惹!”
极阴宗那位金丹长老面色煞白如纸,冷汗浸透衣袍,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溺毙边缘挣扎回来。
“阴九鹫!杨锐!你们这两个祸害!瞎了眼的东西!给宗门招此弥天大祸!死得好!死得好啊!”
他猛地转身,对着同样吓傻的门人厉声道:“立刻回山!任何人不得再提报仇二字!违令者,逐出师门,魂灯泯灭!”
有些人如他们这般匆匆离去,但很多人却留下来,觉得有机缘可寻,所以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了雪山脚下那几道勉强站立的身影上。
冰魄女童的小脸上再无半分狡黠与从容,琉璃般的眸子里充满了困惑。
玄水宫使者沧波,则凝视着陈清离去的方向,淡漠的脸上也满是出一丝不解与凝重。
相比之下,陆昭与敖余则显得表情复杂。
敖余猛地甩了甩头,一把抓住陆昭的胳膊,龙目圆睁,压低声音道:“老陆!你看清了吗?刚才……刚才是不是祖师他老人家从画里走出来了?就……就融进寂明师弟身体里了?”
陆昭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反手按住敖余的手,力道之大让敖余都咧了咧嘴:“噤声!”
他目光扫过四周,以神念传音:“此事绝不可外传!你我所见,未必为真!或许是寂明师……寂明道友参悟了祖师遗留的某种神通,引动了此地残留的道韵……”
他说着,但自己都有些不信。
神通再强,岂能强到引来近乎显圣的程度?
又岂是一个金丹修士所能承受?
“现在怎么办?”敖余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咽了口唾沫,“寂明师弟他……他去哪了?看方向是月华府……他难道要……”
月华府,位于北寒洲极北的永夜山脉之上。
其山门依托于万年玄冰与地底阴脉修建,宫殿楼阁皆为冰雕玉砌,在永恒的极光与风雪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清斑斓光辉,光影交织,构成了笼罩整个山脉的太阴玄穹大阵!
此阵引动着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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