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五矿散”掀起的那场轩然大波,似乎就这么忽然结束了。
罪魁祸首是一个学徒
这话听着便觉滑稽,
莫说这泥腿子出身的陈嘉上,便是那些打小汤药熬养的大户子弟,也难得见着这等矿药。
毕竟,但凡沾着五彩矿的物什,都是这方世界管束最严的——自打大顺朝的龙旗还在旗杆上飘着时,这便是没人敢违逆的铁律。
可偏偏……似乎人人都认了这个说法——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而陈嘉上,便成了今日这一连串大事的罪魁祸首。
便连陆奇之死也被扣到了他头上。
这些,自然与祥子再无关联。
——
如此,又过了几日。
夕阳斜照,漫天红霞,
祥子身着一席崭新黑袍,负手站在武馆学徒大院门口。
黑衫飘飘,自然惹得无数穿灰衫的学徒眼热。
有个学徒猛地一怔,停住了脚步——这不是当初那三等大院里的大个子么?
只是这人望着那沐浴在霞光里的黑衫,却不敢轻易上前搭话。
一衫之别,便是天上地下。
大院门口,
走出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听闻下周齐兄便要挑战九品试炼了,提前恭喜齐兄九品试旗开得胜。”
祥子笑着抱了个拳——这话还是几日前齐瑞良说的,这会儿倒还了回去。
齐瑞良亦是笑容和煦:“四九城有老话:打人不打脸,”
“若是在旁人跟前,我齐某人倒还能拿腔作调几句,可这‘恭喜’二字从李兄你嘴里说出来……倒真叫我汗颜得很。”
“况且,我今儿约李兄出来,不就是为了讨教怎么熬得住‘整骨汤’的药力?李兄就别折煞我了。”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就像前世说得那般: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
多日同窗,两人早就熟络,
这番齐瑞良主动相邀,心里本有些打鼓——毕竟这几日下来,这大个子的名头早就响彻了整个学徒大院,听说便是那些穿紫衫的院主,也有好几位对这位李兄动了心思。
齐瑞良此番主动相约,自然不是为了“整骨汤”。
出身西城齐家,他比旁人知道得更多些,在家里长辈耳提面命下,对旁人隐秘至极的那些九品章程,他早就烂熟于心。
此刻甫一见这大个子,齐瑞良却并未从他脸上看出半分倨傲之色,心里便暗暗点头——
位低不卑、处高不骄,
只凭这份超俗气度,便值得他齐瑞良刻意交好。
想到这儿,齐瑞良脸上的笑容更显和煦:“李兄……去伙房里头吧,我让人在那边提前备了酒菜。”
——
齐瑞良心思细腻,这回不单约了祥子,还特意喊上了姜望水和徐小六。
没有叫上一等学徒大院其他同窗,只请了自己在武馆里的几个亲近好友,这份心思祥子自然心里有数。
用餐的地方安排在伙房后面,一间雅致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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