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
陆沉渊开始一笔一划地默写《臣轨》,一手华丽的行书在他笔下倾泻而出,速度飞快,另一只手翻阅《玉京墨录》,边写边看,分心二用,两不耽误。
李令月穿着狻猊睡衣,赤足蜷在锦被里,一头青丝如瀑垂落,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
她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簪,时不时用簪尖用力戳枕上的绣花,小嘴叭叭个不停:
“哼,某人总算如愿以偿了。”
“要不要把人请到府里来?”
“胡旋舞胡旋舞胡旋舞……”
“你就是喜欢西域的!”
“胡姬的腰软不软啊?”
她越说越来劲,最后干脆翻身坐起,杏眼微眯,故意拖长音调:“陆——大——人——”
陆沉渊笔下不停,就当没听见。
李令月见他不动如山,轻哼一声,抄起软枕就丢了过去。
“砰!”
陆沉渊随手接住,叹息一声,终是放下了笔。
——女人一旦开始乱吃飞醋,就是欠打针了!
他忽然起身,大步走向床榻。
李令月见他来势汹汹,完全忘了自己是五境,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轻轻一拽,整个人便滑进他怀里。
“陆沉渊!你放肆!”她佯装恼怒,可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卑职知罪。”他嘴上认错,手上却不安分,指尖顺着她纤细的脚踝往上滑,惹得她一阵轻颤。
“你、你放手……”李令月双手推人,可力道软绵绵的,倒像是欲拒还迎。
陆沉渊低笑,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殿下方才不是嫌臣不够殷勤?那我……好好赔罪?”
李令月耳尖泛红,嘴上却还硬气:“谁要你赔罪?本宫现在不想理你!”
“哦?”陆沉渊挑眉,指尖轻轻勾开她睡衣的系带:“那殿下为何……攥着我的衣襟不放?”
李令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他的前襟,她羞恼地松开,可下一秒,陆沉渊便低头吻了下来。
起初她还故作矜持,偏头躲闪,可他的吻太熟悉,从唇角到颈侧,再到锁骨,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她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发间。
“陆沉渊……”
她低喃,嗓音软得不像话。
陆沉渊掌心抚过她腰际,轻轻一托,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李令月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缠上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不消多说,两人开始激烈拥吻。
纱帐轻晃,烛火将交叠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李令月微微仰起脖颈,青丝在锦枕上铺散如墨。
陆沉渊欣赏着她情动的模样,手上动作不停:“殿下方才不是问胡姬的腰软不软?”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进她耳蜗,“不如亲自比较一下?”
李令月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突然抽回手,一把扯开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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