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恍惚的回忆中抽离时,周参将半副身躯已如碎瓷般龟裂。
中了乱炁之术,又被武夫近身,甚至还身处敌对者的虚幻境之中。
即便这一击不足以致命,他也再难有还手之力。
能强行从自己袖口当中又掏出来一件如同玉牌一样的东西,让其立在林江面前。
玉牌转瞬之间放大,变成了一面盾牌挡在林江脸前。
林江眨眨眼,朝着左走打算绕过盾牌,而盾牌也像是有灵智一样,跟着林江朝左转。
往右走,盾牌也往右绕,往上跳,盾牌甚至也跟着往上跳。
林江很生气,直接一拳就把眼前的这个玉制盾牌给砸了。
旁边的梁画山瞧见这一幕之后也是不由得掩住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倒是周参将现在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这件玉牌虽然不是拥有点星手段的顶尖宝贝,但是也跟了他许多时间,结果今儿个就被人一拳敲碎了,他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强压下心思,趁着玉牌争取过来的时间,周参将尽量卯足了劲修复自己的身体。
余下的手臂则是伸入自己怀中,将衣服上面所有的香包皆是向外一甩。
无数锦囊当空爆裂,各色香雾翻涌交织,甚至都将这如墨一样的世界混出了一种别样的颜色。
香混合的多了,味道便是更冲,林江离他比较近,只觉得嗅到鼻子里面,也不知道是香还是臭。
梁画山画笔轻旋,将云絮般的香雾托至半空。
见山巅再无落雪,索性添墨数笔。
驳杂炁息霎时化作惊惶兽群四散奔逃,周参将身上最后的倚仗就此耗尽。
他再无任何能够反抗的手段了。
“看家本事差劲了些。”梁画山摇头点评,“那些老派六重天制香人日复一日研香调香,讲究润物细无声,有时连我都难以察觉,哪似你这般野蛮直接?香可不是这么用的。”
伴随着梁画山的话语,林江也是朴实无华的几拳打过,臂扫处山木摧折,拳风过时乱石崩云,转瞬又在周参将周身撕开血箭。
溅的血珠尚未来得及化作烟炁回涌,梁画山笔锋流转,竟从对手伤口中勾出缕缕墨蝶翩然升空。
甚至都没有给他继续恢复的机会。
周参将垂目望向创口。
受对方炁劲压制,周身血肉萎缩大半,连形体都较往日瘦削许多,几处筋肉彻底坏死处凹陷如坑,索性用宽大袍服裹住残躯,勉强维系最后体面。
他又是用火折子点燃了几根香,借香雾奔涌遮掩林江拳风。
纵使颓势已现,周参将目光仍死死锁着梁画山。
“老娘从泥巷子里滚出来的,不比你们世家子。没读过圣贤书,没受过正经传,要活命就得拿拳脚说话。你那些弯弯绕我听不懂,就这手燃香的道术,也是拿半条命换的。”
当他大段的对白时,林江也没怎么给他面子,直接便是继续拳脚相(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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