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爱干静,衣服不能超两天未换,竟撑到现在才说。 李奕心疼:“我帮你。” 见他顺从摊开手,病号服随之偏移上面,露出腰间一小点软肉,白润润得耀人眼。为了掩饰过快的呼吸,李奕表情比往日窘迫,去解衣扣的手发颤。 衣裳半开条缝,胸衣外露。 但这种完全赤裸又瞧不见丁点□□的春景,看得李奕面红耳赤,鼻腔喉咙似有烈火外涌,逼人几乎神志不清。 他未做任何心理准备,与略略湿润的乳白对了照面。 李奕发誓,他仅多愣神了两秒。 “你也发现啦,对吗?” 徐钰鸣倾身,方便脱穿,本是极具情.色的画面,可配合人困惑面容,旖旎气氛大大打了折扣。 “它开始变得奇怪。” 李奕比谁都急切否认:“很美。” 徐钰鸣看他。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李奕脸烧得疼,好在有眼镜遮挡,旁人觉察不出太多异样。 “但小鸟还没出生,我这样岂不是个怪物?”徐钰鸣的语气平淡,任由里衣微抬脱离,胸口猛地一凉,跳动如白兔。 明明未半分接触。 李奕看直眼,仿佛已经仰脸,用自己的鼻尖丈量分寸,任由软肉在他口腔内化开,被肆意吮裹成徐钰鸣的娇嗔。 或是低头深深埋入,感受两小点的温软硬度,蹭在他脸颊双鬓,沉吟时一点点挪动身,像极致爱抚,爽得头麻。 “……你在意淫吗?” 李奕猛地回神:“小钰,我……” 徐钰鸣屈膝,脚边薄被覆来,软肉自然抵住被褥,堆起小小弧度。 他总能准确拿捏李奕的癖好。 没过多久时间,李奕溃不成兵,声音如蚊呐:“小钰不是怪物。” 他如精雕细琢造就的瓷娃娃,摆在高高玻璃橱窗里,周围都是闪耀夺目的光线,投下来的阴影落地,照在除去工作几乎无一样能拿得出手的李奕。 无尽自卑令李奕难以抬头,他搬出另一人当挡箭牌。 “我进花厅前,徐晋枟也在。” 名字如颗小石子掷湖,徐钰鸣躲在被子底下的手收紧,继而快速松开。 “所以你已经见过他。” 徐钰鸣点头,昏睡一天脸苍白,提及过去,他难得浮现笑意。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李奕回。 “真的吗?明明是他掏全部的钱,资助你一直大学毕业。” 徐钰鸣语气听不出情绪,细软发丝散落枕头,安静凝视装满绿叶的窗。 “你还记得他?” 李奕抽纸巾的手慢了些:“大概。” “记性不错。” 徐钰鸣回应不冷不淡。 “……” 本想续接话头,李奕性子闷,说不出花言巧语,他用棉柔巾沾了温水,轻轻拭去那白色。 徐钰鸣偏头,尚未来得及开口。 “你们……在做什么?” 房门不知何时拉开,徐羽树手提果篮,眉心紧蹙,目光夹杂隐愤怒,望向压在徐钰鸣胸口的纸巾。 第24章 ◎发育阵痛◎ “擦奶?” 徐羽树虎口撑住鼻梁。 他眉眼本就锋利,饶是遮住小半张脸,外露的五官依旧透出几分威压,如开刃锋利的刀。 徐钰鸣抿嘴:“你觉得我是怪物。” 李奕心疼,像护犊子的老母鸡,恶狠狠瞪视徐羽树,忙抬手为徐钰鸣披好衣服,扣好胸前的纽扣。 那软而挺翘似笋尖的二物,乖顺埋进被子里,徒留苍白纤细锁骨外露。 谁料徐羽树一改往日宠溺,他后仰身子偏头,细碎刘海垂落稍盖眉眼,更显眉底阴翳,徐钰鸣拢起薄被,轻轻堆积在胸前。 “出去。” 李奕表情呆了呆。 徐羽树压低语气:“我说,出去。” 李奕只听徐钰鸣的话,他望向病床上的身影,对方别开视线拒绝对视,随后传来的声音含糊。 “对不起。” 这边话音刚落。 “你犯得着跟一个外人道歉?” 徐羽树心中窝火达到顶点,他几次深呼吸,在看清弟弟噙泪的双眼又几次压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李奕始终沉默看着,他不想让徐钰鸣难做,收起先前湿透的纸巾,离开前轻轻带上门。 病房空间终于还给这对兄弟俩。 徐钰鸣始终低着头。 面对他的怒火,徐钰鸣始终采取逃避态度,他下巴埋进被子里,露在空气的后背单薄,猛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受到欺负的可怜孩子。 徐羽树双手交叠置膝,他后仰身子靠在椅,医院普通的陪护椅子都坐出四平八稳的气势:“说话。” “……” “徐钰鸣。” 被叫者抬头,眼睫挂泪,因过度憋气脸蛋通红,颤颤巍巍喊了声哥哥。 就是这个哥哥,把徐羽树喊软了。 徐钰鸣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留下她,我跟诊所医生讨论,她说就算我身体存在一部分残缺,也能通过技术取出来。” 徐羽树眉心拧成疙瘩:“谁说你身体有缺陷?” “哥——” 话音刚落,徐羽树见他伸手,到底是心软,放去胳膊让弟弟握住,又因其稍低体温将被子往他身上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