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鬼!此地……此地是鬼母封印之地。是鬼母生子了,鬼母生子了!” 有人道:“有何惊慌?鬼母产子不过是顺应自然,我们有这么多道师在此,难道还怕区区一个产子虚弱的鬼母吗?” “你这道师是冒牌货啊,你难道不知道鬼孩出生便要吃人吗?鬼母不可怕,可怕的是鬼孩啊!这地方我不呆了,我要走!” “我也走!” 这一众道师,谁也想不到此地如此阴邪,他们只是答应了为樊二小姐举行婚礼,可没说过会有鬼母鬼孩出现,心中顿时生出悔意。他们纷纷停下手中之事,掉而逃跑,却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个圆形的露天牢笼。 樊鸣站在笼外。 “樊鸣,你做什么?快放我们出去!鬼孩要来吃人了,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樊鸣目光一扫,默数完人数,见一个人也不差,就转过身去。 有人脑子灵活转得快,道:“他、他同鬼母是一伙的!” “樊鸣你这竖子!啊!”那骂人的道师被从天上扑来的鬼孩啃掉了半颗头,人群瞬间兵荒马乱。 樊鸣脚步不慌不忙,见樊盈绣上身褪去,只有薄薄的一片布,脸有薄红,仰躺在地。嬷嬷见她似已有了兴头,便不再动手了。 一旁,赢破跪坐着,赤裸的上半身瘦削单薄,肩头白玉,腰间雪白,只是目光死盯着他。 樊鸣道:“陛下是不是还不会?要不要臣找人亲自教你?” 赢破眼是冷的,嘴角扬起,“教你妈。” 樊鸣道:“来人,教陛下如何行房。” 赢破被人摁倒在地,他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那个不知是什么的鬼东西又在他耳边说话,“啧啧,真是太没用了。小皇帝,只要你说一个好字,我就帮你杀光这里所有人,怎么样?” 赢破露出一只漆黑的眸子,吼道:“滚!” 吓得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抬头看见樊隆阴沉的目光,赶紧起身,将赢破摁到樊盈绣身边。 此时,不知是谁打开了黑色牢笼,道师们一窝蜂地涌出来。 固守周边的侍卫提起长枪,齐齐冲他们而来。前有人围追堵截,后有鬼孩虎视眈眈。 道师们不得已,宁愿放弃修为,杀人破戒,也要从此地逃出去。 一瞬间,地面上腥风血雨,这气味引得鬼孩们更加兴奋。 一目五中那四只鬼攀附在月亮上,道:“弟弟妹妹们,尽情地吃吧。母亲说了,天明之前杀光这群人!” 所有鬼孩猛扑向地上的人。 有一白须冉冉的老道师,双腿被啃咬得流血一地,躺在樊鸣脚边,樊鸣不动半分,目光直盯祭坛中那二人。 老道师口含鲜血,气息渐弱道:“谁能想到皇宫之中竟然有鬼母的封印之地,我算是相信那个传闻了。樊家之子,你们早已成为妖邪的走狗了吧?” 樊鸣不搭理。 老道师喉咙中的血液发出咕噜声,道:“以修士为祭品,你们到底向鬼母求了什么呢?让我猜猜,问题怕是出现在那位人界皇帝身上吧……咳咳……” 一剑光闪过,老道师幽幽转过头,脖颈喷溅鲜血。 他瞪着那举剑的樊鸣,只听眼前的黑衣青年说了一句,“聒噪。” 老道师死不瞑目。 樊鸣看赢破与樊盈绣久久不成事,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他踏步要上前,脚被一侍卫抓住。 侍卫被啃噬了半截身体,道:“大人,救我。” 樊鸣一脚蹬开。 侍卫难以置信,喊道:“大人!大人!” 鬼孩将他的头颅一口吞下,又吐了出来,头颅滚到了漆黑的角落处。 事到如今,这个被丢弃在角落侍卫终于明白,今夜在场所有人都是祭品。 然而,他明白得太晚了。 樊鸣刚要靠近祭坛中的二人,地面刮起一道阴风。 他手拦在眼前,当风停下来之后,他看见孟枝枝苍白着脸,手里拿着一把金弓,对准了他。而那个胁迫赢破的人,被她打晕在地。 樊鸣缓缓将手抱在背后,“你怎么醒了?” 孟枝枝眼中布着红血丝,怒道:“你在做什么,樊鸣?” 她亲眼看见这人间惨剧,心中哀恸,她拉起金弓,一箭一箭地射了出去,刺中那些鬼孩,鬼孩纷纷冲她看来。 她头发散开,发尾用红绳绑住,一身皎白,宛如神女下界。 樊鸣心中一动,道:“你该睡到天明。” 他将手伸了出去,道:“我先带你走。” 孟枝枝看着他,拉起金弓,对准他的脑袋,冷冰冰道:“滚。” 樊鸣道:“孟枝枝,你会后悔的。他自己选择要皇帝的权力,这场成亲便是交易,他对你的感情比不上他对权力的渴望。你见他落魄,起了恻隐之心,他对你是有心无意。” 赢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此时只想将樊鸣碎尸万断。 孟枝枝双唇惨白,道:“他要如何选择是他的事,与我何关?” 赢破浑身血液倒流,心脏仿佛被人捏住,唇瓣冷得发颤。 “就算他选择和人成亲,我也要他心甘情愿,不是被人逼迫。” 他陡然抬头,只见得她挺拔的背影,她翩飞的裙角,近在咫尺,近得他伸手想去触碰。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