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恢复正色,淡嗯一声:“他是秒男。” 这句话落路褚耳朵里带有争议性,在任辞洲这顶天算谈闻顺着台阶下来。 任辞洲自顾自地笑起来,路褚淡淡看他一眼,任辞洲后背一阵发凉,嘴角迅速迅速向下,绷紧不说话。 氛围逐渐莫名其妙起来,任辞洲神经大条二十年,破天荒的在今天察觉出古怪。路褚这厮简直是在孔雀开屏! 在别人质疑他的时候,路孔雀: “俏俏,你觉得呢?” “俏俏,为我作证。” 在有人怀疑他的时候,路孔雀: “俏俏,你也觉得是我吗?” 任辞洲:“^-^” 这已经不是开屏了!完全是发癫发狂发疯! 这还是路褚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真谈恋爱了! 任辞洲终于忍受不了,桌下,他的脚踢了踢路褚的鞋,凑近他腹语说:“收敛点吧,太明显了。” 路褚抿抿嘴,看向谈闻,无声说:“他踹我。” 谈闻:“……” 谈闻从进来起,视线一直聚焦在他和路褚为交界点的范围内,自然能捕捉到路褚的话,只是路褚没出声,他猜不出路褚的意思。路褚这个人很奇怪,总喜欢无声胜有声,他又不是路褚肚子里的蛔虫,没心思也没兴趣猜他想说什么。 谈闻兴致缺缺地垂下眼皮。 剧本杀结束后,谈闻准备离开,被路褚拦下。一时间室内只剩他们二人。 谈闻没精神地抬头:“干嘛。” 路褚说:“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你们这行外出很频繁啊。”谈闻说,“在哪都能碰见你。” 路褚说:“上次是陪客户,这次是陪朋友。” “任辞洲?” “你认识。”路褚陈述道。 谈闻嗯了声,“知道,也是你客户。” 任辞洲投资的项目很多,早年的确为路褚投过一笔价格不菲的赞助,路褚微讶:“他告诉你的?” 这也能说对。谈闻服气了。这人到底接了多少客? 谈闻胸腔有点儿酸胀,忽然浮起烦躁郁闷的心情。 “猜的。”谈闻拿开路褚挡在门边的手,“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被捉住。 路褚摁了摁他手腕的肉,谈闻眼皮一跳:“你有病。” “我们多久没见了?”路褚有些幽念,“你就不想我?” “最近没客户了?”谈闻反问。 路褚不解,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的事业受到影响,说:“客户一直有,做生意急不得。” “……”谈闻,“你就不怕跑别家去了?” 路褚扬唇,“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谈闻彻底失语。 这种脸皮厚的人是没法说的,他讲不过,干脆随他自我膨胀。 “我是不是给多了?”谈闻说。 “什么?” “钱。”谈闻认真问,“我是不是给多了,甩不掉了?” 他的直接让路褚颇有意外,路褚混迹社会多年,早已磨练出厚颜无耻的性格,他点点头说:“甩不掉了。” 话毕,他面不改色,手指下游,触上谈闻的指尖。拇指勾拇指,缠绕在一起。他的力气很足,谈闻无法挣脱。他稍有动弹,路褚便笼罩他全手。 “想干嘛?” “干你。” 下流话。 谈闻脸颊倏地烧了起来,他皱眉头,说:“我现在不想做。” “为什么不做?”路褚说,“你不爽吗?” “……” 越说越离谱。 谈闻咬紧牙关,磨了磨:“我今天没心情。” “是没心情还是没状态?” “都没有。” “我能帮你找状态,要吗?” “.,.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做吗?” 谈闻心里不大乐意,不是因为床事不舒服,以前没觉得路褚陪其他人有什么问题,也不知怎地,竟对路褚多出几分占有欲——是一起去玩过的原因吗?谈闻在心里问自己,不应该啊,明明那场旅行并不顺心,也不温情。 大概是打了太久的游戏,整个人的脑子发散成傻逼了吧。 “行。”路褚说,“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谈闻说:“我想回家打游戏。” 路褚没犹豫:“可以,走吧。” 谈闻震惊地看了路褚一秒,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谈闻再次重申:“我想自己回家打游戏。” “那我呢?”路褚问。 谈闻抽了抽嘴角,这下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还能去哪?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路褚突兀道,“你想去按摩吗?” “按摩?”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展的业务? “嗯。”路褚说,“有家按摩店不错,想去吗?” “叫什么名字?” “有家。” 谈闻停顿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最近肩颈因为长时间打游戏的缘故,经常容易酸疼,谈闻想了想,答应下来:“走吧。” 他把车钥匙丢给路褚,“开我车。” 路褚接过钥匙,与谈闻一起出了门。任辞洲斜靠在前台的桌子前,动作妖娆地看着他们,挑眉头:“这么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