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说道:“如弟弟所说,女儿也相信,左哲真帅不是那庸俗的尊神。”
她深吸一口气,落寞一笑,朝着米三说道:“三儿,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但左哲真帅,真的不是你姐姐我能追求的。”
她何等天资,又是何等身份,怎敢生出攀龙之心?
若真如此,怕是徒惹人耻笑罢了!
“你真懦弱!”
米三恨声道:“机会摆在面前,你就只怕别人眼光,哼,我师父是尊神,只要能和他亲上加亲,他日后飞升仙界,难道不会带上我们一家吗?”
他的天赋被提升至天才的阶段。
但是。
并没有满足到他,他又想到了长生不老,俯视世间。
等到了那所谓的仙界,岂非是一世逍遥快活?
那时!
他才真的会消除了以前的“废物”之名!
因为,他也会被冠以“神”的名号。
“畜生!”
李父怒扇他一巴掌,直打的米三嘴角出血。
米三胸膛起伏不定,望着自己的父亲,双手愈攥愈紧,眼中更是多了一些意味。
李父厉喝道:“她是你姐,你却说她懦弱,她是怕别人的眼光,可是比你好多了,你的心中只有利益,可曾想过你姐姐?”
“我和你说过,咱们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米三闻言,眼中尽是失望,可他并未多说什么。
米果说道:“爹,您别责怪弟弟了,他还小,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别往心里去,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
两族相商之日就快到了,这一日清晨,白虎族长白霸天,与朱雀族长杨吴林,在白虎一族迎客大厅相对而坐。
李江,李扬夫妇,也随着杨吴林的到来。
吕春亮坐在高处,淡淡的开口:“教化众生,以和平为理念,从此之后,你们二族之间,不得再发生强权欺压,而要公正,要公平。”
虽然他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大到一个种族,小到一家人,也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要让两族变的水乳交融为一体,无疑是天方夜谭。
但是。
吕春亮想到了那因她而死的朱雀女妖,那名叫李雪姬的妖女。
他宁愿虚伪一点,宁愿变成大骗子!
因为,这是她生前的希望,她已经死了,她的遗愿,就由他来完成。
时间不多了!
还有七日时间,如果七日过后,他还没有返回至蓬莱仙岛,那么,瑶皇可能要被凤凰神火烧死!
“我赞同尊神所言!”
“我也赞同。”听到白霸天率先表率,杨吴林也连忙开口。
他可是听说了所谓的尊神,连白虎一族都这么相信,他断定,此事绝对是有真无伪!
“敢问尊神,如何才能做到公正,做到公平呢?”
杨吴林语气谦卑的说道。
吕春亮微微一笑,道:“世间,无非酒色财气四字,想要真正的公平,要变为一个整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当然,你之妻,吾养之,这并不在理念当中。”
众妖一脸古怪。
这位尊神似乎很平易近妖啊。
吕春亮行走于大厅,背负着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本座制定了一些条理,朱雀白虎合为一个种族,杨吴林为朱雀妖王,白霸天为白虎妖王,此后,由两大妖王管辖种族,尔等共同生活在一个区域,务必要朝着亲如兄弟的理念合作,共同成为这片天地的主人。”
“如此一来,既整合了各自的资源实力,又互相多了一群兄弟姐妹,尔等说,尔等是不是收益者?”
刹那间。
迎客大厅倏然一静。
再无一丝聒噪之音。
朱雀一族的高层满脸喜色,如此一来,他们朱雀一族到底还是最大的收益者。
之前。
白虎一族强大至极,而他们则是处于弱势一方,现在是生生将他们的地位持平在一条线上。
就像是一位穷苦孩子出生,伴随他的就是穷苦。
可富足孩子出生,伴随他的是金钥匙。
而吕春亮所做的,就是给两个孩子,每人发一只金钥匙。
起码,名义上,算的上公平。
“由本座所说,尔等世代要执行此等条例,若敢强权欺压弱势一方,本座必诛之!”
吕春亮声音淡漠。
“谨遵尊神之令!”
白霸天与杨吴林齐声说道。
李江看着自己的父母,说道:“他并不是尊神。”
李扬忙是说道:“别说出来!”
“可他是我们的神。”
李母笑道。
“这也是雪姬的爱。”
李扬叹息一声,“从此之后,我朱雀一族欠雪姬太多太多了。”
……
夜晚。
吕春亮在房间中修炼,他打算明日飞出秘境,然后返回蓬莱仙岛。
此行。
虽然耗费一些时间,但终归是将天地绝命丹的丹方给找到了。
“铛铛!”
忽然。
房间外面响起敲门声。
“尊神,您在吗?”
是白盈盈的声音。
吕春亮说道:“进来吧。”
白盈盈进入房间,望见他盘膝于床,道:“小女子来的不是时候。”
“有话直说。”
吕春亮看着她。
“我想请您将我爹脸上的阴阳印记给去掉。”
白盈盈小声的说道。
吕春亮从**下来,道:“本座还从未听过什么阴阳印记。”
于是。
在白盈盈的一番解释下。
那又是另外一番故事,属于白霸天,和树妖女子的故事。
原来。
在二十多年前,白虎一族以北,有一群以祭祀天地为生的树妖。
它们吸纳日月精华,将虔诚的信念,寄托给天地,从天地之中获取信仰之力。
在大雪封谷之日,白霸天出门游历,偶遇一奇女子,此女子身穿戏衣,嘴里咿呀咿呀。
寒雪漫天,她屹立山谷之中,站在戏台之上,下面却是空无一人。
白霸天感到奇怪,大冬天的就是看戏,也得有妖看不是?
为何是空无一物,此女也是认真的开腔,莫非是唱与山鬼听?
好奇之下,他坐在了摆好的竹椅上,手捧下巴,静静的听着。
就着雪花飞舞,还别说,当即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抹脂粉俏红的戏女,语气抑扬顿挫,充满了空灵,时不时的掐起兰花指,直看的他眼睛发愣。
就在这时!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