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十九洲,豪客有多少?”
——“且看我秦宇,会一会尔等。”
秦宇走出了道观,只带走了一把铁剑与自己的道袍,但出了深山后,他用仅有的盘缠买了一身白袍,自此道袍就被装进了包袱,与那把铁剑一样背在身后。
他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人客栈留宿的人打破窗户,从二楼跃下,不管昨夜赊下的酒钱与房费,任掌柜与小二穷追不舍,只管埋头狂奔,不理其他。
燕国捕快杨镇飞身一掠,也只管穷追猛打,不叫这江湖中人轻易逃离,也不知秦宇是经意还是故意,一把撞进了美人怀,那美人儿娇声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若不是秦宇反手揽住她的腰,可能屁.股都得摔成花儿了。
“姑娘长得好美,在下秦宇,记住我是京都的京,天下第九的九!”
杨捕快一看,大怒道:“好家伙,刚吃了霸王餐,今儿个还调戏良家妇女,不知死活!”
秦宇依依不舍的松开娇美人儿,霎时杨镇拔出佩刀砍了过来,铛一声,只看一把平凡普通的铁剑挡住了佩刀,秦宇笑道:“阁下好功力啊,应当修的是血气方刚的童子功吧?”
杨镇顿时怒火中烧,倒不是因为被人说破他修行的功法,是因为这都是他的痛啊,修行此功之人不可触碰美色,若是碰了,破功之时便是死路一条!
做捕快的,怎么可能没几个仇人?
一时间,这里人满为患,掌柜与店小二已然赶来,看着杨捕快与贼人对峙,巴不得他一刀砍杀了秦宇。
秦宇笑道:“怎么滴,看你眼神就想把我宰了吃了啊,不过你是官,今儿个我是流氓痞子,就无赖了又怎样?”
杨镇释然道:“说得好,这里施展不开,不如你与我屋顶一战,你若赢了,我给你还了酒钱与房费,再请你喝一顿酒。”
秦宇来了兴趣,笑道:“输了呢?”
杨镇道:“自然是与我回衙门。”
秦宇一想,输赢都是他赚了啊,酒已经喝进了肚子,睡也睡过了,美人儿摸也摸过了,不亏不亏啊!
说罢,脚尖一点,飞身上了屋顶,笑对店小二道:“小二,再来一壶酒,他请!”
店小二一阵茫然,不知该做还是不该做。
杨镇大手一摆,笑道:“好,当我提前请你喝酒了。”
店小二立马狂奔回客栈取酒,再看那白袍少年与杨镇捕快,忽然好生羡慕,他们这等武艺高强之人,才是真正的人上人啊。
等小二递给杨镇后,他便丢给了秦宇,那白袍少年仰头狂饮,大呼:“痛快痛快!今日识得你这般的人,来此燕京不可惜,不可惜啊!”
说罢,丢了酒壶,白袍少年提剑朝向杨镇,那把铁剑虽然朴实无华,可是在秦宇的手里却可以削铁如泥,杨镇心中盘算着拖欠掌柜的酒钱与房费,又在这楼顶大战,免不了踏碎几块瓦片,罢了罢了,想个屁,大不了再舍了面皮不要,再向大总管讨几个赏钱!
一想至此,杨镇再无顾忌,干脆就踏碎了人家的屋梁,拔刀与秦宇的剑碰在一起,刚一触碰,只显得一阵翻山倒海,他便犹如断线风筝,犹如柳絮纷飞般飞了出去。
秦宇收了气,不再停留,只管踏步凌虚消失于屋顶尽头,杨镇躺在屋顶上,竟未曾落下他人闺阁,不禁笑道:“好个武当山太极功的泼皮道士诶!”
不管那俗世纷扰,只管大梦一场的地方有许多,但偏偏秦宇不去那些地方,只去了人人都忌讳的王宫。
他在太监宫上的房梁大睡特睡,醒了口渴便偷那御膳房的佳酿来喝,那些终日低头不敢抬头的太监,哪里看得见头上的秦宇?
他只管舍了岁月,任这沧海桑田也碍不了他,但秦宇却在刀剑金戈下醒来,一睁眼便是密密麻麻的长戟刺来,他一个翻身,震破瓦片飞身而上,随即拔剑砍向埋伏的王宫内卫。
内卫大惊失色,正觉得我命休矣时,他却只倒飞很远,再一看,秦宇已站在飞檐上看着百名皇宫内卫,以及白发飘飘的娇俏少女,只瞥那惊鸿,秦宇这一生就便充满——灾难!
她便是燕京的公主,燕王的掌上明珠慕容瑜,这少女上前白发飘飘,可那灵动双眼与华贵的丝绸霓裳却让秦宇心动也心悸,因为她挥手间,那几位高冷的通灵境便会将他困住,甚至还可能将他杀死。
秦宇无奈的把铁剑归鞘,道:“你应该晓得我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是外面的酒不好喝了,进这王宫找找乐趣,又何必舞刀弄剑的?”
那些内卫还想动手,只是慕容瑜却抬手让他们止步,嫣然一笑道:“酒而已,太监宫御膳房都没本宫的住处多,你要不要与我去青鱼宫饮酒?”
秦宇抱拳致谢道:“不必了,来此叨扰已是罪过,何必继续迷迷糊糊的呢?阁下不必挽留,我要去的是江湖,不是温柔乡。”
说罢,秦宇一闪身以极快的速度飞檐走壁,慕容瑜自当不会任由此人乱走王宫,以脚尖一点化作飞羽穷追不舍,远处的秦宇头皮发麻,一转身站在了鎏金飞檐,道:“莫要追了,莫要追了!我去还不成吗?”
慕容瑜站在一样的鎏金飞檐,一摆袖子道:“来人,去青鱼宫摆宴,本宫要请这位客人饮酒!”
秦宇只把包袱系的更紧,待慕容瑜转身之际,全身真气萦绕脚底,刹那间又在百米之外,慕容瑜脸色一变,那张灵动的眼睛变得寒冷,不具有感情!
瞬间,一道飞剑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秦宇,秦宇本不想纠缠,一心想要离开燕京,只是那道飞剑的主人比他高两境,不好脱身,只能拔剑相对。
慕容瑜也转瞬即至,一脸得意道:“怎样,这把剑比你的剑如何啊?”
秦宇道:“不如何,只怕难留我。”
又是惊鸿一刹,天地变色,只余下剑光纷飞,一人踱步走在飞檐,王宫内卫纷纷低头致敬,此人乃是燕京第一高手——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