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旁人,兴许此刻早就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可李映月围困的乃是一等一的破阵高手秦宇,他的肉身出现了金色光辉,气血丹从袖里乾坤飞出进入他的嘴里,刹那间,拳法通天功猛然轰出!
月光对上了炽热的太阳肉身,那当然不用多说,一个至寒,一个至阳,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对碰在一起,倏地便是宛如人间核爆。
轰轰轰——
幸好船上的大部分都是修行者,一些人接连出手将不会飞行的人都救了下来,不过通天境修士的余波太过恐怖,虽然那些剑气被控制的极好。
可有些人却觉得疼痛难忍,甚至身上已被细小的剑气划伤,有人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捏碎了防护罩,将自己保护的极好,有的没那种神物,反正就是硬扛着伤害呗。
秦宇一看也是差不多了,他一咬牙从袖里乾坤取出了苏静秋给自己的一道剑意。
李映月识海预警,不再犹豫,所有的气力用出,当下只有一片白光,剑光与剑光的博弈似是太阳一般。
那些观望的修行者捏碎了挪移符,开始离开,若再不走只怕真要被这两个人给弄死了啊。
船长更是欲哭无泪,一艘船被毁了,他连个屁也不敢放,这尼玛的有修为的了不起啊?
好吧,就是这么了不起,他一个小小的撼山境还真没办法跟通天境的大佬你争我斗,而且不就是一艘破船嘛,早就想要换了。
“你看,你跟我完全没有打架的必要啊,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真要欺负你了又能怎么着啊,还不是让你丫的回头就给欺负回来了?”秦宇劝说起了李映月,说实在话的,他是真的不想跟人打架啊!
这一天天的都在这打生打死,没必要啊!
南蛮国跟大晟正要决斗呢,这要两个人来个两败俱伤,只怕面子上就不好看了,李映月想了想也是,秦宇这个人跟别的不一样,若真是打个两败俱伤,那么这几百年难得碰上的好事儿可就轮不到他们了。
“不打架也可以啊,只要你低头认个错,说你不是我李映月的对手就好了。只要姑奶奶听着高兴。”李映月开始肆无忌惮道。
此话一出,秦宇顿时黑了脸,但一想好想在姑娘面前认个错,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现在他真的很想去帮师父的忙,若是去完了,只怕要被人笑话的。
“好,我知错了,姑奶奶我们能不能不打架了?”秦宇低下头,没有任何羞耻感。
李映月笑道:“不错啊,真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认错了,那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这人间大小事,怎样?”
秦宇顿时恼火道:“啥意思啊,你现在还要跟我说一些废话?难道就不能先走一步吗?这天下那么大的地方又会飞剑,没必要跟我一起乘船去南蛮国吧!”
李映月还要留下来,这就让秦宇很是烦躁了啊,不过前面突然来了几个人,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极好了,“薛阳君,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你啊,真是有缘分,有缘分啊!”
薛阳君却脸色十分的不好,他是真的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秦宇啊,当初他可是给自己点了几个头牌姑娘,然后叫自己身上的山上钱都花光了,本来想着下次再见这个秦宇,他肯定要很生气的,但偏偏人家是个通天境,而且跟天底下最美的美人在打架……不,是特么的打情骂俏!
“缘分本就是天上注定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还能遇见京九兄弟啊,真是好巧啊。”薛阳君暗中思索,既然能遇见这小子,那当然是要好好的宰他一顿了,梅兰酿可是好东西啊,上次喝了不少,但还有余味在呢。
倏地,有不少人也忽然来到江中,可就是没有看见那个青衫儒士梅言,兴许早就离开了晟京了。反正秦宇对那些人也没有多少印象,而远处也忽然间有几道剑光飞来,好家伙,这股熟悉的感觉不就是当初暴打了一顿的白莲辞吗?
秦宇冷然一哼,飞剑被凌空打断,而在更远处的白莲辞则是吐了一口血,她白莲教可是晟京的三等宗门,如今却被人如此欺负,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当下她取出了白莲教的宝贝——引魂灯。
秦宇一看引魂灯化作无数鬼魂飞掠而来,手中的铁剑出鞘,霎时间便宛如一道璀璨星辰一般将鬼魅都击成了碎片,人间有多少这样的神兵暂且不知,但此刻在江中就有两件,一件是秦宇手中的武当山掌门剑,有个别称叫做人皇剑,倒不是君王拿着的剑,而是修行者拿来对敌的神仙剑。
薛阳君大笑一声,九品的拳头猛然递出,白莲教早就是他这种俗人看不惯的宗门了,若不是因为白莲宗有几位通天境强者,他早就伸拳了,现在正好趁着秦宇在这儿,他可是通天境强者呢,若是不把这个人捏死,那他就白活这一世了!
一道星辰光芒骤然升起,人间有多少强者都被吸引了,有些通天境运转神通,以强大目力看向此处,可却匆匆消失不见,原因竟然是那星辰之光会灼烧他们的眼睛,真是威力十足啊!
“好你个白莲辞,竟然不知悔改是不是?”秦宇冷然,一道剑光将漫天星辰都砍成了碎片。
白莲辞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秦宇的强悍不能力敌,他手中的铁剑绝非寻常之物,但她好歹从小都是被通天境教到大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认输了呢?
一口鲜血喷出,将引魂灯以更加强大的灵气驱动了起来,她一定要让这个狂傲的男人知道什么叫做死亡!
可就在这时,一边的李映月不愿意了,白卜出动,一道白光照亮了整片江河的水,白莲辞脸色不悦道:“你是他的姘头?竟然这么仗义执言的出剑?”
这话瞬间点燃了李映月的怒火,本来自己就跟秦宇不是什么好关系,这人还这么不识好歹的说她是秦宇的姘头,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