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边关,北燕方。
慕容瑜也想要当一次潇洒的剑仙,因为秦宇竟然老是看不起她,说什么女流之辈就应该待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娘的,老娘又不是什么俏佳人,怎么就这样说自己呢?
所以一看见远方攻过来南蛮人,她手中的剑便飞掠而去,但那边也有能人擅战之辈,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慕容瑜的飞剑回归,一瞬间就是伸手将之抓住,试图将她的飞剑捏碎!
一位剑修若是失去本命飞剑,那么实力必然受到不小的打击,可他却发现这飞剑颇为坚硬,用力之下,反而让他的手被其中的威力激**,瞬间就废了!
“大家小心,那娘们的飞剑不同凡响,助我一臂之力,打碎她的飞剑!”将飞剑抓住的人寒声说道,其他人自然知道剑修的恐怖之处,一齐用出了至强的一击。
嘭!
慕容瑜脸色一白,她的飞剑断裂,气息萎靡,剑修与剑客是不同的,有的人能够在体内孕育飞剑,这就被称之为剑修,有的人只能用手中的剑对敌,自然就只能被称之为剑客。
北燕的民间强者也有不少的剑修,但皆是因为被南蛮国废去一条胳膊代价,将之打碎了!
南蛮国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在这里人命不如畜生,因为太过偏僻,所以大晟的繁华与这里相比,实在是两个地方,两个世界!
这也是为何楚元夜会选择跟着魔族混,大晟这位老大哥都不给饭吃了,他们还能跟着老大哥混日子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便选择走上了一条看似康庄大道,可却是一条前途未卜的路。正当北燕将士已准备跟南蛮国的强者对上之时,一道青色的剑意忽然覆盖了整个战场,南蛮国中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人挥出一拳,冷然道:“唐朔方,我黄道曲已等候多时了!”
唐朔方神情淡漠,冷然道:“黄道曲?你就是那位南蛮国最年轻的武学宗师?没想到我第一个对手竟然是你,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武当山与南蛮国中的巫山本就是世仇,一个学道,一个学邪术,那能尿到一处去吗?
而且师父都已经被巫周搞到飞升了,他要见师父便只能请师父降下神魂,这样多麻烦啊!
所以他们的梁子是结下来了!
“唐朔方,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毕竟这世道谁知道谁走到最后呢?”黄道曲忽然失声笑道。
他不知巫周如何了,但既然吴阿当已被逼迫的飞升,那么话便不用挑明了说,一定是自己的师父赢了啊!
只是那个昏庸的皇帝,竟然动用国运来跟吴阿当对拼,最后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真是不值得。
人间百岁的剑修已是大恐怖,更何况是一个活了不止百岁的通天境巅峰剑修?所以啊,做人还是不能狂啊!
黄道曲是个大宗师,跟通天境巅峰相比的话还是有一战之心,奈何人家跟自己打不着啊。
他直接就去南蛮国皇宫找皇帝算账,余静跟韩晟辕的死,正好让昏庸的楚元夜跟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了皇宫。
真是有仇必报武当山啊!
“你废话不要太多,我有一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下来。”
“请赐教!”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从天而降的剑意,黄道曲此生从未看过这样的剑,但他不能不躲,只能握住了拳头猛然轰出一道拳芒。
刹那间,唯有一片寂静。
以拳去抵抗天地聚合的一剑,黄道曲的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可若是不接下这剑后面的士卒可就遭殃了啊!
黄道曲大口吐血,随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唐朔方,说道:“用出这么强的一剑,你竟然毫发无伤?真是稀奇,武当山的剑客如果都跟你一样的话,只怕我们的麻烦就很大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武当山的剑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你不死,我就不死!黄道曲你也算起人间修行客的巅峰,又怎么会不知剑修威力之大!”
黄道曲不甘心道:“可你说我又算什么啊,难道这世间拳无神仙路了?那你师弟韩晟辕又是为了什么!”
唐朔方闻言大笑,道:“韩晟辕死了啊,你们干的好事儿,他既然没有达到巅峰以拳破天飞升,那就不算成功!你如果可以的话倒是试一试啊,可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不完美的。”
是啊,以拳问天是痴人说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一的来者还被他们给杀了,而现在南蛮国的大宗师却连一个尝试者都没有,还号称武学之国!
真是可笑的虚名。
但他黄道曲愿意做第一个尝试者,猛然他对着天伸出了一拳,刹那间一道龙形的拳头贯穿的天地,仿佛在此刻,他就将自己的毕生所有的武学知识都落入了天地之中!
那天地也倏地落下雷霆,一位高大的神将猛然抬头看向了黄道曲,他心中顿时宛如被一拳好大的拳头轰碎!
唐朔方不由得有些敬佩,这样的人真是一个狠人,竟然真的去当一个尝试者……
黄道曲还残留一道意识,忽地失声大笑道:“不愧是韩晟辕啊,他的确能被称之为武学之宗师!”
武宗的名头,本来他是不承认的。
可现在对天出拳后,他认了。
那样的天资聪颖之辈,当初若是用拳的话南蛮国还真有可能被他打出来,楚元夜也就不会选择以香火供奉的方式修炼出自己的金身来了。
唐朔方静静看向他处,黄道曲已死,可南蛮国的大宗师还有不少的,他要去帮别人了,一道剑光疾驰而去,另一位大宗师有法相金身轰然出现,于黑夜之中升起大神一般似得。
北燕将士意志不坚者,已开始顶礼膜拜。
可唐朔方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当下就是一剑斩向那法相金身之上,这道剑气冠绝天涯,无数人不是微微抬起头,最后却岿然低头,单单只是这一道剑,大晟即便少了个吴阿当也不必低声下气!
唐朔方缓慢收剑,再看向一处静静等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