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口，打到出口！

这是人家妖兽的地盘！

当初，阳顶天出尽了风头，可以说是在上古界域里名声极盛。

哪怕是过去了几百年，这守门的青牛还会记得阳顶天的大名。

阳顶天再度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语气柔和，“怎样？怕不怕？”

“我若怕了，就不是你徒弟。”秦风昂然道。

从入口，打到出口！光是想想，也觉得气血沸腾！

守门的青牛对这两个疯子已然拜服了。

它好心提醒一声，“当初大人入上古界域时候，至尊骨已经修成，肉身几乎成圣。所以，即便是那样，也九死一生，差点丢掉了性命。”

“还是要三思地好。”

顿了顿，它继续道。

阳顶天当初距离肉身成圣只差一线，也是因此，前来上古界域混混运气。

他成圣，全都是在生死之战中一点点突破来的。

秦风露出洁白的牙齿，少年英豪，带着一身的勇气，认真地道：“我师父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好志气。”阳顶天揉了揉秦风的脑袋，随即哈哈大笑道：“你不是说你的道侣是一位遮天妖凤吗？日后打不过，张口提提她的名字，小命也能保住了。”

“遮天妖凤？”守门的青牛耳朵竖起，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名字。

若是这样的话，此次当真是有希望了。

不过，遮天妖凤把自身的血脉看得无比重要，怎么会与人族结为道侣？

青牛身子低下，小心翼翼地问询道：“这是真的？”

秦风点头答应一声，“是啊。一年多前，她被送来了上古界域。”

青牛的五官露出了如人一般的深思状态，“一年多前，我记得是有一件大事发生来的。”它晃悠了下脑袋，随即一脸无奈地道：“记不得了。”

守门青牛，心思纯净。

也正因如此，记性倒是差得可怜。

秦风原本还有些期待，不过如今倒是有些失望地低垂双目。

一年多，快两年的日子，也不知灵青竹过得如何！她的半妖之体，可是彻底化为了妖凤血脉？

秦风心思百感交集，一道风声在他耳畔响起，阳顶天懒洋洋地道：“好了，别犯花痴模样了。今日暂且休息在此休息一番，我也与我的老相识叙叙旧。明日凌晨，为师带你打架。”

说到打架时候，秦风与阳顶天的双目里皆是露出了兴奋之色。

青牛的身体趴在地上，心头也是生出了许多期待之意。

当初的奇迹若是能够重演，上古界域那还真得是热闹了。

对于外来人，肉身切磋相搏，上古界域的妖兽反倒是乐见如此。

这事，也是阳顶天开了个头。

只是后来进入其中的人族，再也没有了打穿上古界域的心思。

秦风心态放松，微微抬头：“师父我不累。要不从现在开始得了！”

阳顶天随手拍了下他的脑袋，语气看似教训但大多数护佑，“上古界域当天来了外人，当天挑衅，是不给人家面子。第二日再动手，于情于理，咱们也算是守了规矩。”

青牛想想，这样的规矩它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青青草原上，虽然先前被秦风与青牛切磋留下了不少的沟壑纵横，不过这头青牛倒是有些本事。它微微跺脚，四周大地开始聚拢，原本的沟壑重新抚平，再无半点痕迹。

阳顶天调笑一声，“长了些本事。”

青牛自傲，脑袋昂起。

被当年打败自己的人夸赞，倒也有些激动的。

“前辈您的牛角？”秦风指了指地面，“可能复原吗？”

青牛只觉得一阵肉疼。不过他终究是点点头，“确实可以。不过，要花上小半年。也好在，我是看守上古界域的妖兽，并无任何的天敌。少了牛角，也不碍事。”

阳顶天放肆大笑，“是啊。看起来赏心悦目了许多。”

青牛无奈，顺着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半晌过后，一老一少躺倒在了草地上，阳顶天与青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当年我打败了你几次来着？”阳顶天随口问道。

青牛回忆着过往，仍旧记得当时一位气血旺盛的男人闯入上古界域，它不理，翻了个白眼，然后被暴揍了一顿。之后，它理了，想讨回公道，又被暴揍了一顿。

往事种种，极为残忍。

青牛声音嘶哑，“不记得了。”

阳顶天眨眨眼，“确实是，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也都忘了。故地重逢，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阳顶天随口问道：“当初我对你出手，今日我成了废人，你不想讨回公道？要不，你试试打我一顿？”

他这边半开玩笑地提议，青牛心思单纯还当真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随即它感知到了那少年锐利无比的眼神，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当年您是在教我做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对您出手呢？”

不过既是提起此事，青牛神色有些郑重，轻声提醒：“当年被您打败的不少妖兽，如今实力突飞猛进，它们若是再遇到您，见到您如今这样，怕是会出手的。”

阳顶天随意地笑了笑。

这事，他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