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秦风只是望着手心的魔气。

它几乎是和先前姬明心司芙殷素素体内的一般，附着在了秦风的身上。不过这一次，秦风却是主角。

张天言心头感慨。

若非秦风拥有着诸多神秘手段，先前怕是小命不保。

他想了想，终究是试探着问道：“秦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破碎虚空知道吗？”秦风淡淡地说了一句。

张天言连连点头。

秦风随即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是我当年做到过的事情。”

张天言撇撇嘴，“秦公子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猜你多半是来自和三眼神族一般的隐世家族。”

秦风哈哈一笑。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相信。

他的年纪轻轻，很容易麻痹掉对手。

不过，秦风到底是“三度修行”的人了。

在他六七岁时候，初识修行。

在他十六岁那年，被义父抽去武魂，断其经脉，得到大帝之心重修，便是第二次修行了。

而后，秦风破碎虚空，由着武魂大陆“破”到烈阳大陆，倒是第三次了。

从头再来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爽快。

不过，他却是毫无放弃的心思。

“这世界，还是有意思的。”

秦风轻声道。

神魂张天言似是被触动了一下，他再度试探着道：“难不成您真的是破碎虚空的大人物？”

“我是吗？”

“您是吗？”

“你说我是不是？”

“我哪知道。我猜您大概是。”

“哦。你猜，我不猜。”

二人对话，如打哑谜。

张天言思索半天，仍旧是不得其解。

若说秦风不是吧，那“魂魄”之力仿若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若说秦风是吧，观秦风的年纪，如今还不到二十一岁，确实是有些可怖。

难不成秦风是在二十岁破碎虚空，来到这烈阳大陆的？未免是太扯了些！

张天言百思不得其解，也便是不再多想。

他打定了主意，不管秦风是与不是，日后定会好生追随他，不敢有半点僭越心思，此人的底牌层出不穷，让得张天言心惊胆战。用两个字形容再为贴切不过，“怕了”。

此时的秦风没有在意张天言的心情起伏不定，他多半的注意力放在了手心的“魔气”上。

正如张天言所说，秦风的神识透过“魔气”，还当真是看到了一道百里外的身影慢慢前行。

那人的脸，秦风记得。

“鬼冢。倒是魔族的老朋友了。”

秦风点点头。

而后，轻拍了拍脑袋。

“金乌。”

张天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差点忘了。之前我初认识杨兄的时候，便是和金乌打了个照面，那魔族之人叫他为老祖宗。说是魔族的护族圣兽？”

秦风慢吞吞地道。

一切，好似都有了答案。

“金乌没死？”张天言只觉得好生奇怪，他抬头看了一眼蔚蓝天空上的“血牙”，心里腹诽道：“你是怎么回事啊。赶跑了金乌，把自己的牙齿拔下来当太阳吗？”

秦风点点头，“没死。我亲眼所见它。”

金乌盯上了秦风，还要他的亲友死在他面前，明显是生出折磨的心思。张天言盘算一二，“你们哪来的深仇大恨？金乌即便没死，也不该放下身段，对付你一个后生小辈，它连脸都不要了吗？”

秦风笑了笑，笑声灿烂。

“怕是真的不要了。”

魔族族地。

狂风呼啸。

带着蒸腾的热气。

一阵接着一阵。

魔族的老祖宗金乌大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与此同时，装成普通行脚商人的鬼冢兜了半个多时辰的圈子，确定没人追踪，方才是向着一个方向径直而去。